沒想到,他第一時間趕過來見她,竟然是為了退婚!
嗬……他從來沒這麼迫不及待地來見她吧?
Rose臉色很差,心神俱傷,簡直想跟墨言大打三百回合。
她鐵青著臉道:“退婚可不是我一人說了算,除非你打倒我七大領頭人!”
“啪”地一聲,一疊紙砸在水晶桌上,總共七張挑戰書,鮮紅血色,上麵寫滿了英文字母,跟英文簽名。
Rose站起來,把桌上的紙撿來一看,不可思議地張大眼,驚奇地回過頭,墨言正靠在柔軟的沙發,俊容難掩疲憊,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惡鬥。
她拿著挑戰書的手在顫抖,丟下紙,幾乎是下意識的,趴在男人身上,一個個地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小麥色的身體果然都是傷口,心忍不住一痛。
為他心疼,為自己心痛……
為了退婚,他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七大領頭人都是凶狠之輩,他竟然連夜打倒七人,弄得一身傷回來向她宣布退婚。
墨言,你是對自己有多心狠?亦或者是有多恨她……
墨言愣了愣,又不動聲色地收回表情,默然道:“就等你向你 Father 通知了!”
Rose閉閉眼,強忍住鋪天蓋地的心痛,她聽見自己說:“好!”
糾纏了整整十幾年的感情該斷了,真的該斷了!
他不惜傷害自己,都要退婚,她又何苦再執迷不悟呢?繼續偏執下去,換回來的也隻有傷痛。
沒想到她會這麼痛快,墨言不自然地皺了眉,倒也沒說什麼,這個結果,是他很滿意的,一直被她瘋狂而熱烈地追逐著,他都快喘不過氣了。
他催促了一聲,“你打吧!”
昨夜,他心中的憤怒難消半分,要和她退婚,就要先打敗七大領頭人,既然退婚勢在必行,他索性殺到了美國。
憤怒中的男人勢不可擋,幸不辱命,把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當然,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墨言也受重傷。
此刻,他累得要命,隻想回去休息整頓。
Rose心狠狠一沉,隻覺他實在無情得很,竟一刻都忍耐不了她,難道跟她在一起,就有這麼痛苦嗎?
她拿起手機,給最愛她的爹地打了電話,說要退婚,爹地很驚訝,問了一大堆話,說是不是墨言欺負她了,他會給她做主的,讓她不要傷心。
麵對爹地噓寒問暖的暖心,Rose不想聽,她一對比墨言就覺得太寒心,她很堅決地告訴爹地,她死心了,她要退婚,她想重新快樂起來!
對於她的堅持,爹地終於還是同意了,也對,他從來就不支持她喜歡墨言,因為,墨言從來都不曾愛她半分。
死心了?喜歡他很不快樂?墨言嗤之以鼻,他心中騰地升起不舒服,明明是他要退婚,怎得說成他是個棄夫似的。
也罷也罷,目的達到了,他也該走了!
“保重,再不見!”
婚已退,墨言站起身就走,不冷不熱地撂下一句花,連個眼神都不吝給她,絲毫不帶一絲留念,說走就走,頭都不回!
他的絕情深深地刺痛Rose的心,她攥緊了衣服,塗著鮮紅色豆蔻的指甲陷入肉裏,滲出累累鮮血,一張臉黑沉著,像隻陰鬱的黑烏鴉般晦氣。
當初,是她劫走了張媛,本想真的殺了她,結果發現她們有共同的敵人,心生一計,花了一個月時間,用張媛整容的明月,來威脅墨言結婚。
結果,被他直接拆穿了,計謀敗露,墨言開口問她。
“你說你愛我?”
“對!”
“愛?嗬嗬……你相信愛情嗎?愛情算個屁!”
她永遠忘不了墨言鄙夷的表情,他不相信愛,滿臉都是嘲笑和諷刺,她知道,他同時也是在質疑她的愛。
於是,她很認真地說:“我相信,愛情是無敵的!”
他不以為然,笑了笑:“你覺得邪胤炎和明月算愛情嗎?”
“他們出生入死,自然是!”
她曾經調查過明月,也知道她和邪胤炎的故事,除了羨慕還有妒忌,她陷入無法自拔的愛裏,生不如死,憑什麼得墨言青睞的女子,卻不珍惜他的愛,反而跟另一個男人你儂我儂,好不甜蜜。
“那就賭我能不能在一個月拆散他們,如果你輸了,就取消婚禮,你永遠離開。”
“好!”
她想了想,要退婚是要打敗七大領頭人,這本來就是件艱難的事,繞是墨言,也不一定能做到,再說,她未必會輸。
“賭局開始後,你就不得幹涉我的生活,甚至不能靠近我。”他指著張媛,“另外,這個人我要了!”
她猶豫了晌,想到隻要她贏了他就得娶她,也不在意他要走了冒牌貨,畢竟,張媛是她的人,就算明麵上他要走了,私下裏也是她的人,諒她也不敢背叛自己,就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