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嗡嗡嗡的聲音,明月一巴掌扇過去,隻聽到啪的一聲,周圍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也為邪胤炎暗暗擔憂,這位爺可不好惹,nymph女神酒吧的幕後老板,為人雖樂善好施,熱情洋溢,但發起火來不可小覷。
現在,他顯然是氣急了,穩紮北城三年,無人敢動,這身體單薄的少年背景得多硬實,再說了,人家還有護花使者在呢!
被打的那人一定得遭殃了!
被人當眾掌摑,邪胤炎臉色不好看,眯起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發火之際,他“砰地”一聲跪倒在地。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這一跪,背後的人都忍不住鄙視,長得英俊有屁用?沒家世還敢學少爺惹事,活該沒尊嚴給人下跪。
他長得實在太好看了,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的下顎,加上一雙暗紅得像寶石般的眼眸,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讓他看起來像隻趾高氣揚的波斯貓,優雅而又一身貴氣。
他星眉有些刻薄的上揚,帶了點囂張的味道,精致五官在他臉上完美展現,一身名牌的高級衣服,包裹著健碩陽剛的身體,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傲慢模樣,在人群中特別顯著。
隻是,他卻跪在了纖細少年的腳邊,這極盡卑微的姿態,讓對他青睞有加的少女也不由唾棄,暗暗戳他脊梁骨。
周邊的唾棄鄙夷聲,絲毫影響不到跪在地上的邪胤炎,是的,被當眾打臉很丟麵子,換別人,他早就讓他生不如死了。
然而,對方是他命中注定的小冤家就另當別論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差沒像廉頗背上荊棘負荊請罪了,拉住她的手,一雙暗紅色的眸若璀璨星光,盛滿了深情厚意。
他真摯地望著她,“明月,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請你原諒我這一回可好?”
他一生驕傲如孔雀寧可折斷脖子也不肯低頭,今日為了她,竟然跪倒在眾人麵前,為她道歉,求她原諒。
這無疑給了她一種轟鳴的反響,她簡直不能想象。
明月勾了勾唇,絕美的姿色明豔的笑容,依舊是這麼的迷人,少了幾分嬌柔,多了幾分英氣,她比三年前還要美上三分。
她嗤之以鼻,目光如幽冷的海水又深又涼,語氣十分刻薄,“邪胤炎,到了現在,你還認為我們回的去嗎?”
三年了,已經過去整整三年了,該忘的她早就忘了,也放下了所有,她不再需要過去,也不必再依偎眼前的男人。
她疏遠的目光,像是寒霜建築的高牆隔開他,隔開兩個人的心,他就這麼注視著她,有幾分不真切。
“原來是邪胤炎,嗬嗬……當初我讓給了你,你好像不這麼珍惜呀,傷透了她的心,現在還跑來追回她,你特麼害不害臊呀?”
他張嘴想要解釋,背後傳來的嘲笑聲打斷了他,忍不住皺眉回過頭去看,目光驚愕,那人,不就是兮緣高中裏的學生會會長——流源。
魂淡啊!這都過去了三年還陰魂不散!
最讓他惱火的是,他比自己先找到明月,這意思就是,在他不在的時光,衣食住行都是他伴明月同行的。
他以為,過去三年, 就隻有風寧是他唯一的情敵了,結果被趕走的情敵都冒出來了,看樣子,還跟明月關係很親密。
決定不理會他,邪胤炎依舊含情脈脈地望著她,一臉深情地訴說著,“沒有回不去的路,隻有你願不願意回去,我願用我的餘生去愛你守候你,回來吧,這三年來,我很想你,我無時不刻地在想念你。”
等了他好多個日子,畢竟是初戀,聽他重提起甜美情話,說不感動那一定是假的。
但是……一想起他摟著別的女人在床上翻滾,兩具白花花的肉體曖昧不清,她就忍不住惡心犯嘔,想吐吐不出。
極具戲劇化的劇情發展,讓旁觀者不由咂舌,紛紛吐槽。
“嘖嘖,原來,Nymph的老板是個gay,看樣子,愛得不深呢!”
“說來,酒吧的護花使者流源,也跟著老板三年了呢,一定有關係的吧!”
“貴圈真亂!”
周圍的議論聲落入流源的耳朵,他濃密的眉毛不悅地向上揚起,清冽的聲音驟然響起,一聲令下,“清場!”
於是,他背後的小弟們把酒吧裏的人都請走,僅花了三分鍾,效率很高!
酒吧裏的人都走了,耳根清淨,明月倒也舒坦多了,她一屁股坐在高板凳上,翹了個二郎腿,一臉叛逆不羈的痞氣,讓服務生從吧台拿了瓶酒,拎起瓶子,就豪爽地往肚子裏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