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搖了搖頭,她早就沒有任何信心了,她知道邪胤炎輸定了,雖然馬上就要看到邪胤炎丟人的一麵了,但是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大概就是應了一句話,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為傷害過;分手後不可以做敵人,因為相愛過。
縱然他曾經絕情背叛,她始終狠不下心恨他。
“我還沒開呢,你們就知道他是第一了?”邪胤炎一副老大不爽地問道。
明月愣了愣,難道……還會有轉機嗎?
保鏢們也這麼懷疑,一時間,氣氛變得很緊張,都等著他打開罩子。
“開吧,邪總!”流源依舊溫文爾雅地笑著,他扯開了唇笑,黑曜石的眸閃爍著驕傲的光芒,渾身透著一副王者風範。
所有人都看向了邪胤炎,雖然大家明知道他會輸,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們都在等待著邪胤炎打開罩子,有的人準備大笑,也有人在好奇,他究竟搖出了幾點。
明月也是,不知為何她就是篤定邪胤炎不會輸,他各方麵都這麼優秀,會勝利的吧!
場麵異常的安靜。
邪胤炎的手緩緩的放在了罩子上麵,他的臉上一直是堆滿了笑容。
開!
他打開了罩子,所有的人都捧腹大笑了。
桌子上的骰子雜亂擺著,有人數了數,總共有十八點,流源簡直完爆他十條街,虧他剛才還敢大言不慚。
明月也切了一聲,簡直就是裝逼作死!
不出所料,流源淺笑安然,他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笑眼中不缺看戲的成份,“承讓了,邪總請吧!”
欺負他喜歡的好姑娘,下場很嚴重!
看邪胤炎臉色比大便還臭,明月竟不知是喜是悲,她明亮的瞳孔印著他的模樣,比當年多了三分俊美,七分成熟。
邪胤炎一步步逼近她,即便是輸了賭注敗北情敵,他已然不曾發火發怒,目光很平靜,仿佛他就是個勝利的王者。
“撲通”一身,他真的再一次跪在明月腳邊,暗紅色的眸滿布哀淒,深情滿滿地和她對望,時隔三年,她還是忍不住沉淪取他深情的注視。
他雙手抓住了明月嫩白的小手真,顫抖著聲音, 真摯地懺悔著:“對不起,都怪我沒用,才把你從身邊趕入了茫茫人海,我說過,我會拿一生的愛守候你,卻在不小心把你弄丟了,還不自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卻哭了,這三年,他陷入無邊的愧疚和痛苦中,曾經也在夢裏頭,無數次地夢見她,給她道歉,可她怎麼也不肯原諒。
是的,邪胤炎哭了,他無聲無息默默地哭著,並不發出聲音,他是個一身錚錚鐵骨的男子漢,頂天立地的人。
三年裏,他也曾在深夜裏,想她,想得撕心裂肺想得痛不欲生;他也曾在深夜裏,喊她,喊得歇斯底裏喊破了喉嚨。
“對不起,我是個窩囊廢,我糊裏糊塗地把我的愛人氣走了,我知道你很傷心,所以我比你還要傷心,我甚至願意以死謝罪,可我還想陪你,我那麼愛你,舍不得你!”
說著,他真的狠狠往臉上扇巴掌,一直在打自己,狠狠的,絲毫不留情麵。
明月眼睛紅了,她下意識地要扶起他,阻止他的行為。
流源卻早一步拉開她,盯著邪胤炎,笑得別有深意,“起來吧,第二場開始!”
他真是服了邪胤炎,竟然這都能想到,本來是想要羞辱他,他倒是聰明,反客為主,一箭雙雕,無形中化解了尷尬還得了明月的關心。
哼,下一場就另當別論了,他要邪胤炎滾出她的世界。
邪胤炎站起來,沒有理會他,依舊含情脈脈地望著她,一臉深情地告白,“這三年,我無時不刻地想念你,我從來沒有一刻忘記愛你,我很愛你,很想你!”
周圍的保鏢們也是咂舌,他們想的是,這人竟敢搶他們老大的女人,活膩歪了吧?少主都守了六年的女人,豈有拱手讓人之理?
就他們而言都第一個不允許!
“可以開始了!”流源語氣淡淡,輕哼一聲,雙手插在褲帶裏拉起她就走。
第二場的賭局加大了,如果邪胤炎贏了,流源便做他的小弟三天,對他知無不言百依百順;如果邪胤炎輸了,便在身上紋滿窩囊廢的紋身。
就在緊張中,第二場賭局開始了。
知道邪胤炎沒有本事,流源也就放鬆了,很隨意地搖了搖便放下了,這一局贏了就算是他勝了,邪胤炎不但要紋上窩囊廢的字樣,還要滾出酒吧滾出明月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