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看了一場可笑的戲碼落荒而逃,做了一個失敗者,她後來哭紅了眼睛,笑著調侃,怎麼也要扇他幾巴掌,才不稀罕愛一場。
可當真的相見,兩人當麵對峙,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恨了,真的過去了,一切都是煙雲,不愛了,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隻是她忍不住尖銳著語氣諷刺道:“如若是真愛,你就不會認不出我,既然不是,棄之也不可惜!”
見他默然無語,明月的心痛得厲害,她苦笑,美眸中裝滿了苦澀,“罷了罷了,你就和她在一起吧,我走!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世界!”
空氣壓抑得她喘不過氣,原來心還是會痛的,三年了,她並沒能如願放下,急急轉身,明月頹敗得想要逃走。
忘了這原本是她的地盤。
她跑了,像當年一樣,落荒而逃。
邪胤炎麻木不起來,他已經錯過三年了,不能走,她不能離開他,心,不允許放手,縱然愧疚充滿了胸膛。
他還是抬起腳急步追上去。
流源就這麼望著,他默歎,難道這就是宿命……
當年,他敗給了邪胤炎,如今又重蹈覆轍,這三年,他陪著明月,心裏也知道她過得不快樂,盡管她每天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
她的一切蛻變都是因為邪胤炎,是真愛嗎?
夜色綺麗,北城是個偏僻的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街邊的霓虹燈璀璨絢爛,夜市很熱鬧,年輕的少男少女在街邊嬉笑打鬧,好不歡快。
邪胤炎一路跟著她,明月悶悶不樂,花光了心思想甩掉他, 最後的結果不了了之,他依然雷打不動地跟在身邊。
直到,她肚子都餓了,正好看見街邊有家西餐廳,於是大步進去了。
香氣四溢的西餐廳,一派繁榮景色,裝修得很漂亮,已經是深夜了,裏麵稀稀拉拉地坐了三兩對客人,都是甜蜜的小情侶。
在安靜的餐廳裏,這個一頭燦爛短發的“少年”很紮眼,她大大咧咧地坐上位,痞裏痞氣地把腿撂在了另一個凳子上。
她一邊翻著菜單,一邊指揮服務員,“來份魚子醬、海鮮湯、薄牛排……嗯,你們這裏招牌菜的都上來, 再隨意來份甜品 。 ”
她報的菜名很快,服務生手忙腳亂地寫完,問了下忌口之類的,便抱著菜單準備下去了,誰知前腳剛走,就被人叫住了。
“對了!叫保安把這人給我趕出去!”明月厲眼瞪著對麵的邪胤炎,皺起了眉頭,顯然心裏很不爽。
服務生頓在原地,傻眼了,看了看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 一臉地為難,進門就是客,她怎麼敢貿然趕人?
更何況……這人一身名牌正裝,氣質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貴,別說她一個小小服務生,就是店主來了,說也不敢惹啊!
“下去!”邪胤炎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他與身俱來的貴氣,跟他在商場打拚三年的王者霸氣,直接將女服務生給折服了。
她立馬點頭哈腰賠著笑離開。
邪胤炎是名門貴族,他坐立難安,橫豎看不慣她的小流氓樣,各種別扭,更糾結的是, 這瘋丫頭到底有沒有變性……
男生頭,一身的男裝,個子也變得高挑了,從裏到外流露出男人氣息。
如果不是他深愛,他絕對想不出,那個小鳥依人的小公主會是她。
實在太讓他揪心了!
菜,漸漸上齊……
西餐廳又迎來了幾位客人,有女生竊竊地看向他,眼神中有著迷離,竟把身邊的男朋友都忘了,惹來一陣醋意和仇視。
明月漠視,捏著個雞腿就啃,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也不管對麵的人僵在那,目瞪口呆看著她。
她霸氣地拎起酒瓶倒滿杯子,每次都是一杯飲盡,就像是個常年嗜酒如命的酒鬼,看得邪胤炎心疼。
明明在酒吧,她就已經不知喝了多少酒,到現在,她還不知死活地往死裏喝!
邪胤炎莫名火大,強勢地從她手裏奪走了酒瓶,他怒眼瞪著她,板著一張臉出聲教訓道:“別喝了!”
被奪走了酒,明月心裏十分不痛快,她今晚喝了三瓶洋酒,已經是極限了,但她就是難過,就是想喝個痛快。
她的臉紅成蘋果,醉眼朦朧,伸出手想要搶回酒,軟綿綿的聲音吵鬧著:“給……給我,我就要喝!”
她醉了,半眯著嫵媚的眼,聲音也變得清脆纏綿,邪胤炎輕歎了一口氣, 小心把她抱入懷裏,招來服務生把酒撤走,順便把帳給結了。
女服務生手裏拿著帳單,有禮貌地說著,“先生,你好,一共998元,刷卡還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