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嗎?滾出他愛人的世界嗎?
邪胤炎是個敢做敢當的漢子,錯了,可以全力挽救,他深深地朝風寧鞠了一躬,坦蕩蕩地道著謙,“對不起,我做不到!”
他已經自我糾纏三年了,放棄,難道他沒有想過?想過,但做不到,多少人勸他放下,期間也出現無數優秀的女人,他也曾嚐試接受,總覺得沒有她合適。
於是,割舍擱棄,做了三年的孤家寡人。
他的愧疚和歉意,風寧看在眼裏,並沒有放在心裏,他一把摟住了明月的肩膀,帶著她往門口走,冷笑著,“嗬……我們走!”
明月點點頭,沒有再看邪胤炎,又恢複了起初的痞裏痞氣樣。
她冷漠,邪胤炎便熱情起來,他從來都不是個輕易被打倒的人,振作起來,跟上了他們,衝她笑道:“明月,你別忘了和我的約定。”
“……”明月覺得,她是挖了個大坑把自己埋了。
早知道風寧會及時趕來,她一定不會提出約定。
於是乎,邪胤炎跟他們跟了一路,期間又恨又怒,那混球總是對他女人動手動腳的,偏偏他還攔不了。
可惜,等他們進了別墅後,風寧把邪胤炎攔在了外麵,美名其曰:“這是我家,你要是進來,就是擅闖民災!”
一句話豈能攔住邪胤炎,他不聽勸,大步流星地跨進去,也隻是一步,就停在了原地,因為有把槍瞄準了他的頭。
“先生,請跟我去警察局一趟!”
邪胤炎很鬱悶,這人什麼情況,竟然把國際刑警養在了家裏,他無語,被警察拷上了手,上了警車,鋃鐺入獄。
開始了他的第一次監獄之行。
當最後一抹晚霞被漆黑吞沒,Nymph酒吧沸騰起來,明月換上了白襯衫,套了間中長的黑馬褂,下身穿了條韓版的哈倫小腳褲,個性十足,多了份帥氣和成熟。
她站在舞台中心,拿著話筒,五彩繽紛的燈光打在她身上,顯得她那頭燦爛短發異常得耀眼,她聲音本就很好聽,用了高科技變聲器,把女聲轉換成了男聲,超有磁性和征服力。
酒吧裏人還不多,三五成群地散坐著喝酒,安靜地聽她唱歌。
明月握著話筒,一雙剪水秋瞳帶了傷,滿懷感情地唱著:
蝴蝶眨幾次眼睛才學會飛行
夜空灑滿了星星但幾顆會落地
我飛行但你墜落之際
很靠近還聽見呼吸
對不起我卻沒捉緊你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
……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狠下心
盤旋在你看不見的高空裏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一曲畢,裏麵的人都紛紛鼓掌,讚揚她歌聲美,也有人調笑他都可以做一流歌星了,何必在這小酒吧駐場?
明月微笑,並不回應,隻是安靜地唱著下一首歌。
邪胤炎就坐在角落,他安靜地聽著,聽她唱歌,聽她歌裏的不甘和失望,當初,她有多難過,才狠心剪了那頭長發,墮落成個浪蕩不羈的小痞子?
是的,正如她歌裏唱的,他不知道,他也曾想知道,通過很多渠道調查,一點也查不出來,對此他也很困惑。
漸漸的,酒吧裏的人多起來了,喧鬧忙碌。
明月也悄悄地退了下去,她回了換衣間,換上了簡單的T恤衫和牛仔褲,從酒吧的後門離開了,不知為何,今天流源沒有來,隻有他的一幫小弟在。
走在安靜的巷子裏,燈光昏暗,漆黑一片,明月獨自穿過長長的巷子,今晚,她的心情很糟糕,她想去酒吧附近的江邊坐坐。
忽然,背後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站住!”
明月漠然,轉過身,看見十幾個男人突然冒出來,手上拿了家夥,夜色裏,她蹙了柳眉,心知來者不善。
最前麵,是個身材發福走樣的中年男人,他穿著名牌也像個土鱉,穿金帶銀,一臉的暴發富相,目露淫光,色迷迷地盯著明月移不開眼。
他背後跟了一堆小流氓,也賊笑著,一看就是古惑仔。
那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湊上來,笑眯眯地向她撲過來,“小帥哥,陪爺爺玩一夜,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明月冷笑,完全不把他放眼裏,靈活地一閃身,躲開了他肥胖的身體,她痞氣地挑了眉頭,嗤之以鼻,“一把老骨頭了,還想玩老子,你是活膩歪了吧?”
這人是她酒吧裏的客人,剛才她看見他了,在酒吧,他就一直盯著她看個不停,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竟敢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