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孩子拉了拉男人衣角,看樣子,是要他們加入踢鍵子的遊戲,男人笑了笑,拉著女孩子的手加入進來。
女人把毽子輕輕地往空中一扔,等毽子落到離地麵半米多高時,她才抬起腳踢了起來,毽子忽左忽右,在男人的身前身後蹦來蹦去。
女人笑了笑,明媚得不可方物,臉上的淡淡疤痕也被蓋住,把毽子踢給了男人,男人靈活地接過了毽子,又踢給了小朋友。
他們玩得很開心,男人的臉滿帶笑容,女人笑得更歡,好像是一對堅不可摧的情侶。
女人接毽子的時候,忽然重心不穩,一個不慎,跌入了男人的懷抱裏,兩人深情對望,微風吹過,畫麵美得不像話。
一堆的小朋友們圍起來笑哈哈地起哄著:“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然而,那個女人的臉,是她自己!
那個男人,是她的人,懷裏的人卻又不是她。
嗬嗬……多麼諷刺,她已經看不下去了,轉過身,華麗地轉身而去,比起當初狼狽地落荒而逃,她似乎又多了份淡然瀟灑。
邪胤炎忽然轉過頭看去,隻看見一頭及腰的粉色長發,那身影像極了明月的背影,他動了心思想要追上去。
手,被女人抓住,“明月”楚楚可憐地望著她,滿眼的傷,咬緊了嘴唇,“你陪我的最後一天,也要這麼快走嗎?”
邪胤炎看著她花了的臉,那個月,他趕走了她,沒有藥膏,她的臉留下了醜陋傷疤,他頓了頓,又幡然醒悟過來,他的明月是個美麗的短發姑娘。
他轉過了身,冷峻著一張臉沉聲道:“我不走!”
即便如此,那個女人還是傻傻地靠入他懷抱,安靜地享受最後的幸福,她低低地說著:“謝謝!”
邪胤炎!你當麵一套背後一刀,還說你三年潔身自愛,嗬嗬,這就是你的潔身自愛嗎?這就是你為我守身如玉嗎?
爛人!!
她沒有撕心裂肺地吼,絕望地喊,甚至沒有衝進去當麵對峙,她已經捉了一回奸,即便是捉奸在床,他也沒有追上來解釋,更何況是這次……
“哈哈哈……”她笑自己傻,笑她的心軟,輕易被男人的三言兩語欺騙,明知是花言巧語,卻還要當成甜言蜜語,最後換來一場場的傷害背叛。
她的心破了個大洞,猜忌、憎恨還有惡心,她甚至開始懷疑,那一次的以命相救,是他一手安排的苦肉計!
為什麼……既然不肯一心一意地愛我,還要玩命地求我回來?
她不想哭,仰望45度睜大了眼睛,淚還是要落下來,砸在地上,砸進了她的心裏。
是誰說……仰望45度就不會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吧!
她把東西一股腦地丟在孤兒院,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除了張大爺,沒有人知道她的到來。
車,在車道上一路狂飆著,她不知道,自己開的是車還是船或者是飛機,管他呢,就讓她開到天涯海角。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褲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車在高速行駛著,她一隻手去摸手機,打開一看,是寧哥哥的秘書青浦的來電,神識刹那間清醒,一腳踩下刹車,接起了電話,默然問:“青浦,寧哥哥找我有事?”
他聲音冷冰冰的,十分討厭她的樣子,“總裁在你家,過來!”
明月一頓,她說好,掛掉了電話,直接往她闊別三年的家去!
她在雅城隻有一個家,風寧知道,他也去過,果然是他來了嗎?特意來興師問罪,質問她的嗎?
停下了車,她就站在別墅麵前,裏麵有個人在等她,鈴聲突然大作,打開一看,是邪胤炎發來了短信。
親愛的,在幹嘛呢,有沒有想我呢?
她唇角微勾,一陣冷笑,怎麼?趕完了上一個片場,又到她這裏來了,你想左擁右抱別來找她呀!
關掉了手機,不理會,她的心一橫,踏入了雅致別墅她的家。
一進院子,就看見了冷著張臉的青浦,他臉上有一道刀疤,是當年在殺手追輯的時候傷得,這麼多年,她始終覺得虧欠了青浦。
青浦待她極好的,並沒有因為傷疤遷怒於她,如今,卻對她冷眼相看,隻因她再一次地辜負了風寧的滿腹柔情。
看著他,明月沒了氣焰,低沉著聲音問道:“青浦,寧哥哥他在哪裏?”
“他在二樓等你!”青浦語氣很惡劣,他一直都是個溫和的人,此時,他森冷著一張臉,滿眼厭惡,比待陌生人還不如的態度。
知道他痛恨自己,明月沉默,她忽略大步往別墅裏踏入,忽然又響起他懇求的聲音,“明月!我請你請你不要傷害Boss行不行?仗著他給你的寵愛,你就非要肆無忌憚地傷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