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默然無語,就這麼忍受著他的侵犯,心裏真的有夠難受了,她知道,兩個人真的已經很別扭了。
邪胤炎忽然把她放開了,一把抓住她手腕,氣衝衝往門外而去,他走得是後門,此時此刻,他不想麵對求婚的隊伍。
被他用力拉走,明月漠然,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一板一眼地看著他,冷聲逼問:“你要帶我去哪?”
男人皺眉,他森冷著一張臉,怒眼看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奈何一張口就會噴火,怒氣爆發,“酒店!”
他忍不了,他要把她身上的吻痕全部驅逐,包括她身上的男人味道,隻有他,他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其實他沒有多想,也沒有想要了她的意思,但是,明月想歪了,她以為,他想在這個時候跟她發生關係,心中陡然升起怒氣。
明月冷漠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字裏行間滿都是嘲諷和譏笑,眼睛裏全是冷意,絲毫沒有玩笑的成份,“你說的求婚呢?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想娶我,那麼就永遠撤離我世界,永遠!”
最後,她又重重地重複了永遠兩字,她說得很認真,邪胤炎絲毫不懷疑她的話,他咬了咬牙,整個人氣得七竅生煙。
他無力地閉了閉眼睛,眸光盛血,一手抓住她嬌嫩的手偎在胸口,語氣幾近哀求,“明月,我會給你個美好的求婚,先去酒店好不好?”
明月看著他,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歡好都比給她的求婚重要嗎?男人都是欲望動物,他已經成年了,早在三年前,明月就知道他是個很健壯的男人,是隻種馬,若不是她堅持保守,早就跟他啪啪啪了。
這三年,恐怕他一直和那個冒牌貨滾床單吧?還騙他說為自己守身如玉,把她感動得不像話,現在看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明月冷冷一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一句話含針帶刺,“如果你不珍惜,我無所謂,寧是願意向我求婚的,反正我也是他的人了!”
這無疑是踩邪胤炎的痛腳,他心驟然生痛,為她的話為她的無情而痛,悲傷逆流成河,他竟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但他知道,他一旦躲避就會徹底失去眼前人,事實上他猜的沒有錯,明月早就想過,邪胤炎一定不願娶失身的她,他戴不起這頂丟人的綠帽子。
明月也想過,如若他要走,她絕對不會阻攔,甚至可以笑著目送他落幕,退出她的世界,永遠永遠。
她會回到風寧的懷抱,再也不離開,跟他相依相愛到一生,如果她愛的人不能給她幸福,那麼,就接受最愛她的人吧。
他們才是這世上最般配的愛人不是嗎?世界上的人,都這麼說。
沒有人說,邪胤炎比寧還合適自己,盡管他長大成熟,依然給不了她安全感,甚至一度讓她受傷流淚。
跟著他隻有惶恐,沒有愛……
邪胤炎注意到了,他叫的是寧不是哥哥,這是個不好的兆頭,意味著她不再把風寧當做哥哥,而是一個男人,一個深愛她的男人。
他嘴唇都發冷了,滿腔憤怒盤旋在胸腔散不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問道:“我求婚你就嫁嗎?”
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拒絕再來羞辱他?
“隻要你求,我便嫁!”
得到答案,邪胤炎咬緊牙,隻糾結了一晌,便抓著她的手往前門,痛快道:“好,那我求婚。”
她聽得出,他的果斷裏有一百個掙紮,但她沒有說,隻是默默地跟著他走,心中升起失落,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她並不開心。
邪胤炎恨得牙癢癢,他是真的氣憤到了極點,他和明月一樣,在愛情上有嚴重的潔癖,他隻是想洗刷掉那個男人的痕跡,想保住一個純潔美好的求婚。
結果,就是這樣她也不肯給,她要帶著羞辱嫁給他,邪胤炎不懂,彼此相愛最後怎就弄得如此惡劣?
她已經不愛他了吧?隻有恨嗎?帶著恨而來,帶著屈辱嫁他。
不,沒有愛哪來的恨?邪胤炎恨,但他還是愛她,鐵了心的要娶她回家,就算是不完美的求婚,他也要娶。
一出門,便看見有很多人,俊男美女,奢華豪車,漫城遍地的玫瑰花,場麵浩浩蕩蕩,清新燦爛的陽光普照,到處都洋溢著美好的氣息。
邪胤炎拉著她,走入人群,從秘書手裏接過一大束紅玫瑰,他單膝跪在地,深情滿滿地和她對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會用我的一生眷顧你的一世,嫁給我好不好?”
他的心分明是不情不願的,隻是,表麵上極盡了溫柔,他在很努力的給她個完美的求婚,即便他心痛到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