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說今天下午她早早的就去了大世界,悄悄地將這保命符縫在了徐哥襯衫領子裏,然後等徐哥起床的時候,將那件襯衫幫徐哥穿上了。
麗姐是想著,每天親手幫他脫衣穿衣洗衣,這樣就能保證那保命符一直在徐哥的身上。
徐哥起來之後,在大世界裏麵玩了一會,也挺正常的,麗姐也就放心了,正好有一個老客戶叫她,她便過去了,等忙完了再去找徐哥,徐哥人卻不見了。
而且,那保命符也被徐哥拆了下來,扔在了床頭櫃上,麗姐派人四處找,自己便急匆匆的過來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那時候才晚上九點多,難道那邪祟這麼早就出來作怪了?
“會不會又去亂葬崗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麗姐搖頭:“我都忙暈了,沒想到那邊。”
“走,我們去亂葬崗看看!”
我拉著麗姐就要走,二叔忽然從裏屋出來了:“旭哥兒你去哪?”
“我去亂葬崗找徐哥!”我直言不諱道。
“他自己找死,你也想跟著一起死嗎?給我待在家裏哪都不準去!”
二叔說著就上來拉我,我狠狠的甩開二叔:“二叔,我一定要去,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知道什麼!就憑你能救得了誰?我剛消耗了不少修為,銅錢劍也壞了,幫不上你,要是遇到什麼厲害東西,你隻有等死的份!”
二叔擰著眉頭說道,我愣了一下,搖頭:“那我也得去,我總覺得那東西是衝著我來的,徐哥要是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什麼,旭哥兒,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麗姐也是一愣,開口問道。
二叔歎息了一聲,連連搖頭:“罷了罷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旭哥兒,你進來,二叔有點事情交代你。”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徐哥現在可是命在旦夕啊!”
我拉著麗姐要走,二叔憤怒的喊道:“說完了我陪你一起去,行嗎,我的小祖宗!”
麗姐鬆開了我的手:“旭哥兒,我在外麵等你。”
二叔轉身去了裏屋,我撇撇嘴,也跟著走了過去,二叔坐在床沿上,我站在他麵前。
二叔點了一根煙,猛抽幾口,從懷裏麵掏出一個黃油布包裹,不大,隻有一個半巴掌大,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問二叔,二叔沒說話,又將黃油布包裹往我這送了送,我這才伸手接過來,將黃油布包裹展開。
裏麵是兩本小書,還帶著二叔的體溫,雖然看起來年代久遠,但是卻被壓得平平整整,看來二叔一直貼身帶著。
這兩本書,一本叫做《繡春刀刀譜》,另一本叫做《馭妖術》,一看就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
“這兩本書是當年我離家的時候,從老倔頭那裏偷出來的,當初他的意思是想帶著這兩本書入土為安的,我覺得可惜,就偷出來了,現在交給你。”
二叔悶悶的說道,我極為震撼,爺爺從來都沒跟我說過繡春刀還有刀譜,更別說什麼馭妖術了!
怪不得爺爺臨終的時候一直都念叨著二叔,大概也跟這兩本書有關係。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二叔來我這也這麼多天了,對於這兩本書隻字未提,現在怎麼忽然將這兩本書交給我了?
“二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忍不住問道,總有一種二叔在交代遺言的感覺。
“旭哥兒,今晚二叔跟你去了,估計很難回來了,不死也得殘,以後的路你得自己小心翼翼的走下去了。”
二叔撚滅了煙頭,站起來就往外走,我愣了一下,趕緊拽住二叔:“二叔,今晚你別去了,我不能讓你出事,我就去看一眼,如果太凶險我也不插手,咱保命要緊!”
徐哥的命重要,二叔的命更重要,徐哥自己作死,我不能搭上二叔,這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去看一眼,情況不妙就趕緊撤,到時候你可別又心軟!”
我連忙點頭,二叔讓我將書包好,藏好,我照做,之後我們便跟著麗姐上了車,直接朝著亂葬崗的方向開去。
夜風習習,我開著車窗戶,一個勁的盯著外麵的馬路,希望在半道上就能找到徐哥,這樣我們也不用去亂葬崗那個晦氣地方了。
但是一直開到了林氏棺材鋪的門口,我們也沒看到徐哥的蹤跡,心裏麵也奇怪,這徐哥難道是打的來的?
下了車,二叔便從身上掏出一個羅盤,一邊走一邊辨別著什麼,等我們走了大概有三百米遠的時候,二叔忽然叫停:“別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