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在檢票口耐心的等待,等到檢票員送走這一波乘客,又走上前去。
那檢票員不耐煩的說,你們要是再在這裏搗亂,我就要叫安保了。
看來檢票員是真的不知道了,但是顧城身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說謊。
所以,我問:“可不可以讓我們去車站裏麵看一眼,確認沒有那個女孩我們就出來。”
“你們倆純粹是來搗亂的吧,安保!”
檢票員伸著右手朝對麵某個地方示意了一下,很快便有兩個安保人員跑過來,將我和二叔拉走了。
被遣送出去之後,我倆坐在汽車站廣場台階上,心裏麵很鬱悶。
“二叔,咱去買票吧,我就不信買了票還不讓咱進。”
我也明白,不讓我們進是按照規定來的,但是不進去,我們怎麼找那個女孩?
“這樣盲目的找也不是個辦法,汽車站不可能允許我們一直待在停車場的。”二叔說的也有道理。
“那我們就針對性強一點,先從顧城他們那次坐的那輛汽車入手。”
我的這個提議得到了二叔的首肯,打電話給顧城確認了車次,是中午十二點整的車次,車牌號是J開頭的。
買好車票才十點半,饑腸轆轆,我就和二叔去汽車站對麵的一個小飯館裏麵吃飯。
“二叔,我最近有一個疑問,一直憋在心裏麵,很難受。”菜還沒上來,我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說道。
“什麼疑問啊?”二叔眼睛看著馬路對麵,不知道在看什麼。
“從麗姐的事情開始,我已經經曆了大大小小好幾樁陰陽事了,之前的幾次,都會出現布偶,上次在亂葬崗,還出現了繡花針,但是自從那次之後,我們接手的事情裏麵,就沒遇見布偶了,為什麼?”
那布偶在我的心裏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我以為它會跟我一輩子,但是現在卻突然沒有了,我反而不適應了。
“你小子有受虐傾向吧,沒有不是更好?”二叔不耐煩的說道,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馬路對麵。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了一下,除了來來往往的汽車和行人,沒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二叔,你看什麼呢?”我好奇的問道。
二叔摸著下巴,忽然轉臉問我:“旭哥兒,你說,顧城他們會不會是見鬼了?”
二叔的話讓我渾身打了一個寒噤,直搖頭:“又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鬼的,別瞎想了。”
二叔不置可否,正好飯菜上來了,我們倆都沒再說話。
關於布偶,關於那籌款的女孩,都暫時被我們封存在了心裏的某一個角落,不再提起。
十一點半的時候,我倆帶著汽車票去候車室等著檢票。
還是那個窗口,但是檢票員卻換了,順利檢票上車,車還沒開,我倆坐在座位上耐心的等待著。
“二叔,要是今天她不來怎麼辦?我們待會要下車嗎?”
我倆是來查事情的,可不是旅遊的。
“等等看吧,要是司機上來的時候她還沒來,我們就下車。”
二叔如是說道,我點頭應和。
坐在車座上,我從口袋裏麵掏出兩張20的,準備一會要是女孩來了,給二叔一張應付一下。
二叔卻很不安分,坐在座位上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長途汽車上,一般都是一個司機加一個售票員,此刻司機正坐在駕駛座上,售票員去驗票去了。
我們一直等著,但是直到售票員回來了,那籌善款的女孩都沒出現。
二叔拉著我下車,售票員還喊了一聲,你們去哪。
我們說有急事,臨時決定不坐車了,然後便離開了。
出了汽車站,我便問二叔,咱就這麼走了嗎?不要去其他車上看看?
“看什麼?”二叔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我下意識的就回答,“找那個女孩啊。”
“你沒感覺到今天車上的情況跟顧城說的不一樣嗎?”
二叔這個問題一下問住了我,我仔細的想了一會,覺得汽車不都是那個樣子嗎?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
“哦,是有一個地方不一樣,顧城跟我說那天是司機去驗票的,但是沒提有售票員的事情,但是今天司機一直在車上,是售票員去驗的票。”
“對,就是這裏不一樣!”
二叔肯定了我的說法,但是我卻一頭霧水:“這有什麼,說不定那天售票員請假了,休息了,還是有別的事情沒來,不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吧?”
“你查查,顧城回老家的那天是星期幾?”二叔繼續說道,我滿肚子的疑惑,但是還是查了,“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