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液輸送的並不快,慢慢的滲透進元嬰的皮膚之中,二叔的臉色蒼白,頭發亂糟糟的,特別憔悴。
“二叔!”我失聲叫了一下,二叔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我,笑了一下,“來了啊!”
我當時心裏麵疼的跟針紮似的,抬腳就往前跑,我要幫他拔掉針頭,帶他回家。
“別過來!”二叔大喝一聲,緊接著,我感覺衣服被誰拽住了,回頭一看,是黑衣男子,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當時便掉轉了頭,抓著黑衣男子的手懇求道:“求求你救救我二叔。”
黑衣男子將手抽回去,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能輕舉妄動,動錯了,你二叔可就死了!”
“可是這樣下去,他的血會被抽幹的!”
這都差不多兩天了,二叔得流了多少血啊!
黑衣男子沒說話,伸手抽出背後的雁翎刀,小心的朝著二叔的腳前麵伸過去,還沒靠到地麵,一陣血霧瞬間騰了起來!
那血霧以中央的玻璃器皿為中心,環繞一圈,在血霧騰起的同時,二叔身體猛地一抽,眉頭皺的緊緊的,咬著牙,忍著痛,而連在他手腕上的針管,血液流動瞬間加速,等到血霧回落,速度才緩了下來!
“別折騰我了,我暫且還死不了!”
二叔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後怕不已,隻是這麼輕輕地一點,反應都這麼大,我們要是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我二叔很可能瞬間就被抽成了人幹了。
“怎麼辦?到底我要怎樣做才能救二叔?”
這種情況是我從來沒有預想到的,我本來以為這就是個單純的孤兒院,可能有一些隱情,但是卻沒想到是這個樣子的!
“到目前為止,這個元嬰還沒有對我們做出實質性的進攻,也就是說,他有冤想要我們幫他伸,而並不是真的想要害我們,煞氣雖重,但是卻並沒有被啟動,所以,隻要我們找到這個孤兒院的秘密,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黑衣男子確定的說道,我直點頭:“隻要他放了我二叔,放了我們,我一定幫他們伸冤。”
本來我來這裏,就是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事情開始的時候,也是因為顧城委托我的,我責無旁貸。
黑衣男子點點頭,伸手跟狗子要了三根檀香,朝著那元嬰拜了拜:“繡春刀第三十二代傳人張瑾在此保證,願以一己之身換取陳家二爺,在此為質,保證在三天之內洗清各位的冤屈,還你們公道,超度亡靈,早登極樂,如同意,請撤除一切禁錮,放他們出去!”
張瑾說完,將那三根檀香插在了麵前的地上,靜靜的等待著。
我心裏麵撲通撲通直跳,這黑衣男子原來叫張瑾,是繡春刀第三十二代傳人,那我呢,屬於哪一代?
這麼想著,我忽然覺得自己臉皮真厚,人家是正宗的繡春刀傳人,我算哪根蔥啊,還肖想著排資論輩呢,真是大白天做夢,想吃天鵝肉了!
但是這張瑾倒是個真性情的漢子,竟然願意隻身涉險,換取我們的平安,這個人情,我可欠大發了。
房間裏麵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待,我想說用我來換二叔吧,但是一想,我的身份,怕是元嬰根本不屑吧?
等了整整有三分鍾,就在我覺得可能失敗了的時候,二叔兩隻手上麵的滯留針猛地掉落,那一圈血霧再次騰起回落,張瑾看了我一眼,我連忙上前去將二叔架了起來。
“陳旭,記得,三天,三天後這個時辰你若不來,我就會死在這裏,這一片,也將成為煉獄,你今後的日子也再無安寧,謹記!”
我立刻點頭:“就算我最終沒有找出凶手,我也會來換你,用我自己的命平息他們的怨氣!”
張瑾不置可否,狗子拉著張瑾的手,滿眼的擔心,張瑾沒理我們,二叔已經暈了過去,我隻能先背著二叔和狗子離開。
門口的人牆已經不見了,我和狗子背著二叔往外走,等我們走出大門,回頭看,那孤兒院的大門,吱呀一聲自動關上了,霧氣瞬間變得濃重起來。
“旭哥哥,別看了,走吧,我相信瑾哥哥能扛得住,我們得抓緊時間。”
我點點頭,心裏麵說不出的滋味,很難受。
當我們走到孤兒院的後麵,卻發現我的麵包車旁邊,還停著一輛車,裏麵有兩個人,一個司機,還有一個,竟然是董爺!
狗子一看到董爺,立刻撲了上去,頭埋在董爺的懷裏麵,小聲的嘀咕著:爺爺,瑾哥哥沒出來。
董爺拍了拍狗子的小腦袋,搖了搖頭:“你瑾哥哥本事大,沒事的,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