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做了法之後,這個元嬰已經被控製住,所以我們才能進來的,沒想到,他不僅沒被控製住,還跑出來了!
當時那些男人看到元嬰,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有人叫出了元嬰的名字。
那可憐的孩子,小名叫童童。
童童聽到有人叫他,一時間有些怔愣,但是隨即便目露凶光,張牙舞爪的朝著他的方向撲來。
二叔抽出桃木劍,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元嬰的心髒戳過去,元嬰先是一愣,我們都覺得怎麼這麼容易就得手了?
但是下一刻,那元嬰慢慢的抬起頭來,竟然伸手握住那桃木劍,慢慢的將桃木劍給拔了出來。
同一時刻,我們聽到地下室裏麵傳來一聲悶哼,二叔低呼不好,轉身交代我:“旭哥兒,我牽製住元嬰,你去找內髒。”
我立刻點頭去辦,二叔那邊,一直隻是纏住元嬰,卻不敢對他做出實質性的傷害。
我小心翼翼的越過他們,迅速的朝著地下室裏麵跑去!
地下室裏,七個煉化爐已經碎了,腥臭的液體流了一地,七具小小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地上,很可憐。
這七個孩子大概就是那七個男人的孩子了,要不是那元嬰擋著,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回到了父親的懷抱。
但是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處理他們的事情,直接朝著裏間跑過去。
張瑾背靠著那複活機器坐著,冷汗不住的往下流,心髒部位,像是被什麼戳了一般,有血跡溢出來。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這該死的元嬰,將自己的命跟張瑾的連在了一起,他身上受到的所有傷,都會直接反噬到張瑾的身上,怪不得二叔不敢直接殺了元嬰,殺元嬰,就是殺張瑾啊!
“內髒,內髒在哪?”
我一邊四處搜尋著,一邊小聲的嘀咕,張瑾慢慢的抬起頭看向我:“你,你來啦!”
“對,張瑾,我們來救你了,快告訴我,那元嬰的內髒藏在什麼地方了?”
“就在這間房間裏,按五行位找。”張瑾艱難的說道,我一下便明白了,首先朝著那複活機器裏麵看去!
那複活機器裏麵,滿滿的都是那種黃綠色的液體,裏麵還夾雜著血絲,看起來特別惡心。
既然是按五行位找,那這液體裏,肯定至少有一樣內髒,我環顧四周,最後跑到外麵,從破碎的煉化爐那邊,撤了一截鋼鐵架,直接朝著那複活機器砸下去!
那複活機器是有機玻璃的,很難砸碎,我砸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張瑾搖頭:“別白費力氣了,將我背後的雁翎刀拔出來,用它破這機器。”
“我,那個,會不會把刀給砍破了?”
那可是雁翎刀啊,這個世界上可就這麼一把,是張瑾的寶貝,弄壞了,我拿什麼賠他?
張瑾苦笑了一聲:“放心吧,我的雁翎刀沒這麼脆弱。”
這樣說我便放心了,我小心的朝著張瑾走去,腳剛踏過去,血霧飛起,我迅速的抽出雁翎刀,一步退了出去,張瑾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雁翎刀寒光凜凜,流線性堪稱一流,那鋒利的刀刃看得我脊背一僵,這東西大概真的能像傳說中的一樣,可以削鐵為泥。
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揮起雁翎刀,朝著那有機玻璃砍過去,隻是一刀,我便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那惡心的液體直朝外麵淌,很快便沒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這些液體應該都是被引流出去了,還好二叔有先見之明,這次要是隻有我和狗子來闖這裏,肯定要出大亂子!
我有些後怕,看著那些液體慢慢的流盡,一對黑漆漆的肺髒流了出來,我沒去拿,而是提著雁翎刀轉向了這地下室唯一一盞亮著的燈,燈,既是火,一刀下去,燈滅,燈泡瞬間炸裂,一顆心髒掉落在地上。
如是再三,我分別從機器底部的鋼鐵座架下,牆角的泥土裏麵,找到了肝髒和腎髒,剩下的就隻有脾髒在木頭裏,但是這地下室哪來的木頭?
巴掌大的地方,找東西應該很好找,什麼都是一目了然,但是我真的沒找到木頭!
急的我大汗淋漓的,那邊,二叔和那元嬰打鬥的聲音很大,二叔身體還沒複原,堅持不了多久的。
我的目光再一次對這地下室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最後在地下室頂部的一個拐角處,找到了一個隻有瓶蓋那麼大的小氣窗,那氣窗的四周,鑲著木片框架!
臥槽,找的老子那麼辛苦,原來是在這裏!
我立刻豎起雁翎刀,將那氣窗給毀掉,一顆脾髒掉在了地上,黑漆漆的,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