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來,從她的描述中,我們才一點點的真正了解到了這個韓品恭的內心。
尋夢和韓品恭認識,是有一天QQ空間自己向尋夢推薦了一個叫做‘尋夢的人’的好友。
尋夢當時一看這名字,好奇心重,便隨手加了好友,這個‘尋夢的人’很主動,一上來便跟尋夢打招呼,說真有緣什麼的。
這是很老套的撩妹手段,那時候尋夢也無聊,兩個人便瞎聊了起來,後來越聊,尋夢越覺得這個‘尋夢的人’心理上受到的創傷太多,需要好好的引導,不然可能會出大問題。
畢竟,尋夢是一個專修心理學的女孩子,這也算是職業病吧。
扮成‘尋夢的人’的韓品恭告訴尋夢,他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因為他有一個不健全的身體,所以一生下來便被歧視了。
他說,所有人都愛哥哥,不愛他,他們殘忍的想要將他殺害,但是卻沒想到,最終,他頑強的活了下來。
他恨他的家人,恨一切隻愛哥哥,不愛他的人,他要努力的變強,要將所有不喜歡他的人全都親手送進地獄。
尋夢一直在開導他,韓品恭的思想也在一步步的慢慢的轉變,變得溫和,並且對尋夢百般順從。
大半年的相處,韓品恭從一開始的激進的思想,變成了一個很會說甜言蜜語的柔情大男孩。
尋夢也從一開始的勸說者身份,變成了一個享受這些甜言蜜語的墜入愛河的女孩。
於是,他們戀愛了,韓品恭告訴尋夢,他住在錦繡花園,尋夢不由的感歎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她也住在錦繡花園,原來他們兩個人離得如此之近。
一個多月前的晚上,他們在小區公園裏見了麵,之後幾乎每隔兩三天,他們就會聚一次。
韓品恭對尋夢關愛有加,而且從來沒對尋夢做出什麼越軌的舉動,這讓尋夢對韓品恭越來越喜歡,覺得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所以,即使是晚上一起待到很晚,尋夢也完全不擔心韓品恭會對她有什麼惡意,因為韓品恭在她的心目中的印象,早已經塑造的完美無缺了。
於是,在昨天傍晚韓品恭約尋夢出來,說要帶她去看電影的時候,尋夢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卻沒想到,韓品恭騙了她,最終將尋夢帶到了這裏,綁起來扛上了半山腰,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對她做出了豬狗不如的事情。
尋夢說到這裏,眼淚又在眼眶裏麵打轉,院長一個勁的安慰她。
我和二叔卻迷茫了,我看向二叔:“韓品恭嘴裏麵的哥哥,是不是指的韓品源?”
二叔也不確定:“韓品友身上有毛病嗎?有什麼殘疾病症嗎?”
韓品恭對尋夢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為什麼韓品恭說的遭遇,跟院長嘴裏麵的韓品友有點不一樣呢?
“我們小友不殘疾的,很健康。”院長更正道,緊張的看著尋夢,就怕尋夢誤會什麼,看來院長這月老是當定了。
“是啊,我跟韓品恭現實中見麵之後,也發現他沒有任何疾病,我還問過他,他說,以後我會知道的,我也就沒多問,我怕是什麼無法言說的隱私疾病,但是現在發現,根本不是。”
我們本來還想多聊些,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麗姐的,趕緊接聽,那邊,麗姐說徐哥已經約到了韓品源,但是韓品源不喜歡聲色場所,徐哥在彼岸咖啡廳那邊定了包間,下午三點,讓我準時到。
我答應了下來,一看時間,都11點多了,車子開回去還要一段時間,不能再在這裏待了,韓品源不是那麼好請的。
院長留尋夢在養老院,我和二叔讓她安心,我們會盡力找到韓品恭的,尋夢也累了,便也沒堅持。
我和二叔開著車子回去,洗漱幹淨,吃飯換衣服,因為韓品源這人講究,所以我們也不敢怠慢,生怕錯失了這次機會。
等我們都打點好了去大世界找徐哥,徐哥卻穿著個大褲衩下來了,頂著個雞窩頭,還叼著抽了隻剩半截的雪茄,邋遢的要死。
“啊呀,這些天忙的要死,要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能提的上手,我也不用這麼累,旭哥兒,趕明兒你來我這幫我吧,替我分分擔。”徐哥一邊說著,一邊掐了雪茄,開始洗漱。
“我可不會做生意,徐哥你還是饒了我吧,我沒多大誌向的。”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想跟徐哥扯在一起,這人背景太複雜了,不是我能輕易揣測的透的,伴君如伴虎,更何況,徐哥本身就是一頭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