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渣男,而花言巧語的渣男,最令青春少女著迷。
歐陽嘉言跟著三角眼姑爺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了,或許,直到此刻,她才開始明白,自己視若珍寶的感情,在三角眼姑爺的眼裏麵,僅僅是一個工具。
一個他用來滿足自己虛榮心的工具!
三角眼姑爺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他說,他本來隻是想玩玩歐陽嘉言,一個是歐陽嘉言有錢,單純,不需要他花錢去哄,一些可以製造出來的小浪漫足以俘獲她的心。
另一個就是,跟歐陽嘉言在一起之後,自己感覺身價頓時漲了幾十個等級一般,在學校混的風生水起。
隻是有一點他沒算計到,那就是,歐陽嘉言的體質真的是太容易受孕了。
大學四年之後,歐陽嘉言已經完全沉淪在三角眼姑爺的糖衣炮彈之中,她想結婚,三角眼姑爺當然求之不得,上雲市首富的女婿,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歐陽家沒一個人看得上他,一致否定了這樁婚事。
就在他已經快要放棄了的時候,歐陽家卻忽然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因為那個時候,我妹妹隻有一次做母親的機會了,我們不妥協,害怕會害了她一輩子,但是卻沒想到,妥協了之後,害得更深,你這個毫無人性的家夥,竟然自導自演了一場車禍,撞掉了你的親身骨肉!”歐陽華憤怒的說著,手上微微一用力,手裏麵的紅木梳往下梳下來,頓時,三角眼姑爺的頭皮,就像是用刨子刨蘿卜絲一般的,將他的頭皮上的肉,刨了下來!
三角眼姑爺頓時一把抱住歐陽華的手,求著:“大哥,求你收回家法,我那是根本不知道嘉言懷孕了啊,我隻是想將她撞殘了什麼的,她掉價了,我的地位便穩了,我這不是娶了嘉言嘛!”
我當時胃裏麵不住的翻滾,隻感覺這歐陽家的家法真的是太過血腥了,這紅木梳到底是什麼來曆?
歐陽嘉言那個時候已經完全懵了,她再也沒想到,她的人生,就這樣被玩弄在了自己最愛的人的手裏麵。
我以為她會跳起來,對三角眼姑爺又打又罵,大鬧一場,卻沒想到,她的不可置信與難過,僅僅維持了幾十秒,但是繼而,她摟住了三角眼姑爺,嘴裏麵一個勁的自言自語道:“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臥槽,這是聖母嗎?這種事情都能忍得了?
歐陽家兩兄弟也愣住了,歐陽華恨鐵不成鋼的握起拳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這個幺妹,真的是太傷人心了。
“大哥,你看嘉言都不怪我了,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還求你不要再多插手,這是我們兩口子之間的私事。”
他們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如果是分家分的早的話,這事情的確是人家自己的家事,受害者都不追究了,還真沒辦法。
“嗬嗬,笑話!”二叔這個時候忽然冷笑了一聲,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冷笑給驚住了。
三角眼姑爺頓時緊張了起來:“你,你又想幹什麼?”
“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不明白嗎?是你自己坦白,還是我替你動手?”二叔走上前,將手按在了歐陽嘉言的頭頂,眼光犀利的盯著三角眼姑爺問道。
那三角眼姑爺本來還一副要跳起來跟我二叔幹到底的架勢,看著我二叔的動作,竟然瞬間委頓了下來。
“喲,終於知道低頭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橫的跟牛魔王似的呢!”
二叔說著,從懷裏麵掏出一張黃紙,黃紙上麵畫著奇怪的朱砂符文,他將那張紙按在歐陽嘉言的頭頂正中央,然後用右手掌狠狠的拍左手麵,左手按著黃紙。
大家不明所以,都盯著二叔的動作,二叔足足拍了七七四十九下,隨著他不停的拍打,歐陽嘉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從一開始的白,到青,到紫,最近幾近於黑。
當時我緊捏著拳頭,生怕二叔弄出人命來,雖然我明白,二叔心裏麵有數,但是看著歐陽嘉言那樣子,實在是不可能不擔心。
歐陽家兩兄弟和徐哥也是一樣,再看那三角眼姑爺,頭上鮮血直流,身子歪在那裏,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的樣子,眼神裏麵全都是絕望。
二叔終於停了下來,他膀子本來舊傷未愈,又這麼折騰一通,明顯感覺到很吃力。
他慢慢的將黃符紙捏起來,像是用黃符紙抓著什麼東西一般猛地從歐陽嘉言的頭頂上薅了下來!
隨著二叔的手撤離,歐陽嘉言猛地倒了下去,我們幾個趕緊走上前去伸長了脖子看我二叔手裏麵揪出來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