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便衣坐下來,寬慰他:“大哥,你先別著急,這事啊,我們得慢慢捋,對了,我還沒問大哥貴姓呢?”
“免貴姓餘,單名一個群字。”
噗嗤!
狗子剛塞進嘴裏麵的一口飯,瞬間噴了出來,剛好噴在我身上,我瞪了他一眼,跑去洗手間清理。
“哈哈,餘群,魚群,你這名字真好玩。”外麵狗子的笑聲很大,這小家夥真的是有點鬧得過火了。
我清理好出來,就看到餘群坐在那裏,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而狗子笑得簡直直不起腰來。
“有那麼好笑嗎?快吃飯。”我很嚴肅的衝著狗子訓道,狗子也不笑了,乖乖的趴在桌子上吃飯。
我這才轉而看向餘群:“餘大哥,你別見怪啊,小孩子不懂事。”
“沒有,我爸媽給我取這個名字的確怪怪的,念書的時候,同學也經常給我起外號,叫我大頭魚之類的,習慣了。”餘群雖然這麼說,但是看他臉那麼紅,肯定還是介意的。
我趕緊轉移話題:“餘大哥,說說那個案子吧。”
餘群的怪異舉動,是處理了那個案子之後才出現的,如果真的有什麼詭異的地方,那麼,症結點肯定在那個案子裏麵。
餘群歎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他說,那天一早,他趕到了嘉禾小區,這嘉禾小區屬於拆遷安置房,隻有六層高,搬過來的,都是原先住的比較近的老鄰居,所以這邊的居民,不像外麵的高檔小區,住門對門都沒人認識。
報案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她說她有一個一起跳廣場舞的舞伴,兩三天沒去廣場跳舞了,打電話也沒接,那個舞伴跟他老婆一起住,老婆一年前去世了,之後他便一個人獨居。
這舞伴很有愛心,時常會給小區裏麵的流浪貓流浪狗投食,有時候還會帶回家去,讓它們吃頓好的。
隻是這舞伴啊,命不好,早年跟他老婆很恩愛,兩人想做丁克,到了三十多歲的時候,他老婆出了一場車禍,腿折了,當時那一段時間過得特別艱苦,兩人深深的體會到了沒有兒女陪伴的晚年將會多麼淒涼。
所以,在老婆做康複的那段時間,他們也注重調理身體,想要等到他老婆身體好了,生個孩子。
這一準備,便是幾年,老婆的腿傷每況愈下,兩人積極備孕也沒用,就是懷不上。
如今兩人都四十好幾了,想懷,隻能使用偏方,阿姨還記得,一年多以前,舞伴還和這報案的阿姨說,他們很快便要成功了,當時很是興奮。
可是沒過多久,懷孕的消息沒傳來,倒是傳來了舞伴的老婆去世的噩耗。
當時大家都嚇壞了,葬禮都去參加了,據說那老婆的屍體抬出來的時候,渾身好好的,幹幹淨淨,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惡臭,那種臭,就像是屍體腐爛了的味道。
喪事之後,舞伴也落寞了一陣子,後來在大家的勸說下,也從失妻之痛中走了出來,可不知道為什麼,幾天前會忽然就自殺了。
餘群說到這裏,直搖頭:“你不知道,這夫妻倆也是真可憐,拆遷的時候,分了好幾套房子,現在人死了,沒孩子,那房子估計得充公了。”
“那當時你是怎麼處理的呢?那舞伴是通過什麼手段自殺的?”聽了這麼多,我似乎什麼關鍵詞都沒聽出來,隻能再進一步往下問。
餘群想了想說道:“當時門鎖著,我不能隨便闖人家的家對不對,所以我就打電話向上麵請示了,獲得了批準之後,我找了開鎖匠,第一個進了房間,當時便聞到一股血腥味,那舞伴就躺在客廳裏麵,身下全是血,右手握著刀,插進胸膛裏麵,早已經斷氣多時了,家裏麵開著空調,是熱風,溫度很高,滿屋子的腐臭味,他身上都開始生蛆了。”
嘔!
一邊的狗子本來吃的蠻香的,被餘群的描述,一下子催吐了,直往洗手間裏麵奔。
“這天氣還不需要開空調取暖吧?”我納悶的朝著外麵看了一下,雖然已經是初秋了,但是秋老虎嘛,有時候甚至還需要電扇的。
“就是啊,當時我們也覺得不理解,關了空調,打開窗子通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神經太敏感,之後便一直感覺房間裏麵冷嗖嗖的,事情處理的很順利,我們找了法醫來,經過鑒定,的確是自殺,所以案子便那麼結了,可是我從那裏回去之後,便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而且越來越詭異,我立刻便想到了你,所以今天才來看看。”餘群一口氣說完,我摸著下巴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