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魚裏麵,竟然還有一份刺身,我是不習慣吃這種東西的,餘群搓著手,跟我們謙讓了一下,看我們都不吃,就讓我們自己烤魚吃,他自己捏起了一片生魚片丟進了嘴裏麵。
“真的是拍賣?那這個又是怎麼回事?”我將那張宣傳單掏出來遞給餘群,他一邊吃一邊看,看完直搖頭,“這事我得問問我們局頭。”
他說著便打電話,問了幾句,掛上電話看向我們,搖頭:“是我弄錯了,那兩套是拍賣,這一套是出租。”
“那我們能進去看房子嗎?”我立刻興奮的問道,既然出租,那就是對外開放的,我們的機會來了。
餘群點頭:“我剛才問了,這房子出租的任務,是交給了嘉禾小區隔壁的房產中介一手包辦的,到時候你們可以假辦成租客,要求進去看房子,保準能行,開放日期在明天。”
我們仨邊吃邊聊,吃完之後,餘群回局裏上班了,拜托我們一定要好好幫他查查這件事情。
我和狗子先回去,下午又去看望了二叔,二叔的手臂真的好了很多,我也把餘群的事情詳細的跟二叔說了,二叔隻是讓我們萬事小心,倒沒多言語什麼。
回到店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我心裏麵就跟貓抓的似的,坐立難安。
“旭哥哥,你怎麼這麼煩躁啊?洗洗上床唄。”狗子已經洗過澡了,正盤在床上麵,擺弄他的法器。
我去洗澡,洗完了出來,心一橫,對狗子說:“狗子,今夜我想去嘉禾小區。”
“今夜?你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貓叫?”狗子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頭:“對,今天吃飯的時候,你觀察餘群了沒有,他對魚,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喜愛,而且生魚熟魚來者不拒,甚至更鍾愛生魚一點,而且,他吃魚從來都不吐刺,也沒看他被卡住,上次跟我們一起吃帶魚也就算了,畢竟帶魚炸過之後再煮,魚刺軟,但是今天吃烤魚,有的魚魚刺很大,他也吃下去了。”
“你什麼意思?”狗子臉色凝重了起來,其實,我知道他心裏麵應該是有答案了。
“我的意思是,他像不像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我不確定,是因為如果真的是被東西上身,估摸著應該是貓,鬼上身我見過,但是貓上身,我沒聽說過。
狗子搖頭:“不,旭哥哥,聽你這麼說,我倒不覺得是什麼東西上了他的身,而是被下降頭了。”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反正餘群的身體肯定是被動了手腳了,所以,我覺得要盡快將事情弄清楚,現在他還算正常,有自己的思維意識,知道來找我們幫忙,以後呢,時間長了,很可能他完全被控製,到時候連正常交流都困難,我不想一個好人沒有好下場。”
餘群已經委托我了,我就得幫人把事情辦好不是,更何況,我從小對人民警察就很敬仰。
狗子點頭:“好,我陪你去,不過,旭哥哥,你得把這個帶上,以防發生意外。”
狗子說著,遞給我一個三角黃紙包,這東西,之前董爺和林大爺都給過我,關鍵時刻能幫我頂鬼煞的。
我接過來帶上,狗子收拾東西,我們連夜開往嘉禾小區。
到嘉禾小區的時候,大概是七點多,時間還早,小區正中央的廣場上麵,還有人在跳舞,人數要比早上多,而且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在跳最近很流行的鬼舞步。
我沒在人群中看到早上那個阿姨,時間尚早,我和狗子也跟著後麵跳了一會兒,都是年輕人,雖然動作不嫻熟,但是也蠻過癮的。
跳了有半個多小時,狗子跑去小賣部買水,沒一會兒回來,拉著我神經兮兮的朝著小區後麵跑。
“狗子你看到什麼了?水呢?”去買水的人,怎麼空個手回來了?
狗子豎起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放慢了腳步,朝著一個花壇後麵移動過去,站在花壇前麵,正對著的,是一個常春藤小徑,地上開著地燈,一片昏黃。
在那小徑入口處不遠,蹲著一個女人,女人的麵前,十幾隻大小不一的貓咪正圍攏著她在吃東西。
那女人很專注,一邊投喂一邊還念念叨叨的在說話,我仔細聽去,好像是在說,快吃吧,多吃點,他走了,沒人喂你們了,哎,他走了,我的心也空了。
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我們聽了一會兒,便小心的退了回去。
“旭哥哥,這阿姨問題也不小啊。”回到廣場那邊,狗子坐下來說道。
我點頭:“是啊,她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跟那個死去的舞伴,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一般舞伴的友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