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之下一抽一抽的,很痛。
第四層已經開啟,但是我暫時還沒感受到有任何的真氣流轉,丹田裏麵的真氣,像是一潭死水一般的毫無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
按照二叔所說的,如果我的丹田之氣不可以逆時針流轉的話,那麼是肯定不能衝進第四層的,會走火入魔。
但是現在我已經開啟了第四層,很顯然沒有走火入魔,但是卻也無法進展,這是什麼原因?
我不敢再往下練,時間也不允許,於是停下,將所有的真氣散布到全身,然後猛地向外,攻向那些纏繞著我的枯樹枝。
一擊之下,身上的枯樹枝鬆散了不少,我緊接著再次提起真氣,可是這一次,剛往上提,丹田之內一陣劇痛,疼的我大叫出聲,再也沒有力氣去做任何動作。
緊接著,剛才提起來的真氣,直往下衝過去,像是有什麼東西吸著它們往下集聚一般。
丹田之下一毫米處,漸漸變得充盈。
而此時,外麵戰鬥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能感覺到什麼東西在撕扯我身上的枯樹枝。
我再一次試著調動丹田之內的真氣,可是這一次,我卻感覺到丹田之內空空的,啥都沒有,頓時有些慌了,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調動起來的真氣去了哪裏?難道因為我操作不當全都消散了?
可是,在丹田之下一毫米處,我分明感受到了那種鼓鼓囊囊的存在,可是為什麼調動不起來?
而且,隨著時間的發展,我驚恐的發現,丹田之下那種被刀片劃拉的感覺越來越深刻,最終牽扯著連五髒六腑都跟著痛起來了。
“陳旭,你怎麼樣啊陳旭?”外麵傳來了聲音,是竹景之的。
我有氣無力道:“景之,我可能走火入魔了。”
“啥?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走火入魔?這該怎麼辦?”竹景之估計也是剛剛醒來,想著救我,但是外麵戰局未定,他也艱難。
我不得而知,隻覺得自己丹田那一片一時抽緊了鈍痛,一時又鼓脹的像是要爆了一樣,我能想到的,就是我的真氣不能逆行流轉,走火入魔才會變成這樣。
“陳旭,你聽我說,這樹林裏麵到處都是樹妖的爪牙,我們想要扯開這些枯樹枝很難,但是樹妖怕天池水,現在我們想辦法將你扔進天池裏麵,你要小心,一旦樹枝全部融化,你得迅速的遊上來,你行嗎?”竹景之問我。
我咬著牙說行,這個時候不行也得行,再持續這樣被折磨下去,我隻會越來越精疲力盡,到時候連自救都不可能了。
然後我就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被抬了起來,慢慢的移動著,緊接著嘩啦一聲,我的身體迅速的往下沉。
這天池水並不是很涼,但是卻像是一個漩渦一般,吸著我往下墜落,身上麵的困縛感越來越輕,水壓越來越大。
丹田之內忽然像是衝進了一道暖流一般,之前的鈍痛感漸漸的消失,而丹田之下一毫米處,突突的跳著。
在枯樹枝全部融化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向那一塊,卻感覺到那一塊深陷了下去,將皮肉分成了兩個區域。
我再次試著去調動真氣,這一次,卻感覺到丹田之中溫溫熱熱的,氣流順時針轉動,而丹田之下那塊鼓鼓囊囊的存在,卻慢慢的逆時針運轉了起來。
我相當詫異,為什麼我身上會同時出現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真氣流?
按照之前二叔說的,丹田之氣頂多是能自由流轉,或正或逆,而此刻的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裏麵長著兩副器官一樣,各司其職,互不幹擾?
我的身體不斷的往下陷,氣息漸漸的憋住喘不過來,這個時候我本應該按照竹景之的交代,迅速的遊上去,我之前已經學會了狗爬式。
可是那一刻,我卻沒那麼著急了,我調動起《易筋經》第一層,易氣,漸漸地,氣息流轉變得順暢,在水中,卻像是魚兒一般,呼吸自由。
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識到《易筋經》是有多厲害,怪不得即使失傳了上千年,人世間還有它的傳說。
我也打心底裏麵感激玄七子,他是個無私的人,他將《易筋經》送給我,不聲不響的,也是希望能夠保全《易筋經》,讓它得到傳承,而不是再次現世,引起無止境的爭端。
我閉上眼睛,懸浮在天池水中,再次提起真氣,修煉《易筋經》第四層第一階。
這一次,心法修煉起來,我分明感覺到我的丹田之下一毫米往下的那個區域,有真氣在逆行運轉,整個人七經八脈全都伸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