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竇妃沐澤金晴霽 彩簪趣談恐雨涵(1 / 3)

年已至,江府布置得好不熱鬧,府外張貼著各色的燈籠,每一刻鍾都要放一次鞭炮。江府裏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隻見江薇和江芙桌前桌後來回“晃悠”,江雪獨在高台上命令著小廝們端菜放碗,江大太太隨弟江大太爺跟著那翟老太太祭祀。卻說翟碩綢本打算翟湘錦大壽後再玩幾日方帶翟緞雲走,因為緞雲多年才來江府一次,又與年相近,遂再留幾日,命翟珩和翟孝潔帶領全部家廝回到明州。不久,有因為翟府中有大事要處理,便留翟緞雲一人和兩三個丫環兒給她使。隻見祭殿上翟老太太在最高處,江幪玥和江幪慶站在兩邊,下麵又站著幾個人。江幪玥邊上站著依次是江浩澤、江浩邦、江榮。江幪慶邊上站著依次是江宇逝、江蓁、江雱熹。在他們的下麵又站著一些小廝,負責各少爺的飲食休息。在台下站著一群子嗣,從左往右數分別是江富昌、江奚煙、江河和江翊辰。在兩側又站著一排女兒,左邊一側是江雨琪、江雨菱、江蘅香、江秦兒。右邊一側是李尚京、楊惜環、金晴霽、歐陽杏兒。站在門外的是幾房妻妾,分別是李璨瀾、王若晴、賈夢婕、潘桂芬、胡氏、吳氏、趙氏和芮氏。由於李綱、楊仕麟、金秉皓、歐陽侯淼家中都要過年,遂離了江府。歐陽侯淼又囑咐江薇道:“過些日子你也帶著杏兒和嫣兒來歐陽府,我到時自帶車去等你。”

正在祭祀時,一個小廝兒喊了賈夫人出去,半刻之後,賈夫人麵帶微笑地回來,走進去喊了賈金閣,賈金閣滿不情願地被拉至一個亭閣處,賈夢婕笑道:“我的姑奶奶喲!今個兒倒忘了你叔舅。”賈金閣疑惑道:“我何時冒出個叔舅?”賈夢婕又笑道:“瞧你把這年過得糊塗的,你那個早逝的爸原本還有一個親弟,名叫賈逝儼,早前被送至京口由府,這近日飛黃騰達,做了個尚書,正巧碰上過年,便命了一群下官拉了幾箱布匹珠寶送給我們倆,這不正在前門等著呢!”賈金閣歡喜道:“要不我也把涵妹妹、琪妹妹和菱妹妹給叫出來吧!”賈夢婕沉思一會兒道:“這菱妹妹是該請,琪妹妹也是可以,不過那涵兒這幾日生病不便,你就把王妹妹喊過來吧!”話畢,又過了半刻,賈金閣便帶著江雨菱、江雨琪和王鐶鈺來至亭閣處,賈夢婕便帶著她們四個人來至前門,隻見一個下官上來道:“吾等你多時,請快清點下物,以便交工!”賈夢婕便細細清點,其他四個人望著箱中的寶飾不由得驚呆了,隻見一箱箱裏裝著珊瑚、珍珠等海產品;金裘,鳳毛披等布匹;山菇、蟬殼等山珍;金鏡、玉帶等飾品。很快的,賈夢婕就清點完畢。隻見一個個小廝兒抬著箱子搬至璞玉閣,賈夢婕又分了些給江雨涵、江雨琪、王鐶鈺和各府小姐。至於江雨涵的份兒,賈夢婕便托給李璨瀾帶去。

少時,又聞得門外有人喊,看門的小廝兒們開門問是誰,門外的便喊是莞蓉殿的。小廝兒們又問哪個莞蓉殿,門外的便喊到“聖上西苑竇佳人的”小廝兒們也納悶,心想:“我們這幹事幾年,也沒聞得家中還有個姓竇的。”正疑惑時,江芙忽從邊走過,聞得門外有人,便上來詢那些小廝:“這是怎麼回事?”小廝兒見是芙小姐,便道:“小姐您可知道江府裏有姓竇的親戚?”江芙思忖片刻,忽如獲珍寶似的,說道:“你這年過得倒也糊塗了,你可忘了三老爺,便是我三叔的侄女兒?”小廝迷惑道:“那不是金小姐兒嗎?但她不是姓金嗎?”江芙笑道:“你這小猴崽子年過得到忘了長輩順序,暫也不跟你鬥嘴,金晴霽是跟她娘金可蓮姓,他爸姓竇,叫竇謫之,那竇謫之跟金可蓮有個女兒叫竇脂妍,年少時就被送進宮中……”小廝兒岔道:“那金小姐呢?”江芙瞥一眼道:“你這猢猻,好不臊子,等我講完便知。那金可蓮正應了這個名字‘可憐’,誰知一日被馮涅梁得了手,金可蓮便懷了他的骨肉,之後,金可蓮見他躲他,馮涅梁仗著自己有個大官當,便將那竇謫之貶了官職,金可蓮也跑到我三叔那,生了孩子便不知去哪裏了,金可蓮走得快,我三叔便用自己的姓給她起名,喚作金晴霽。”小廝兒又問道:“那金小姐可知這一切?”江芙便道:“正是不知,所以沒幾個人知道,你也不要傳揚外去,倒弄得個雞犬不寧,跟李尚京一樣。”小廝兒連忙應道,便送走了江芙,小廝又命兩個媳婦去喊金晴霽。很快兩個媳婦便帶著金晴霽來至前門,外麵的人問金晴霽:“你可是金小姐?”金晴霽答道:“是!何故?”門外的道:“我奉竇娘娘命來送禮。”金晴霽:“哪個竇娘娘?”旁邊一個媳婦道:“您可糊塗了,那竇娘娘便是小姐你親姐姐啊!”金晴霽仔細想了一想,言語道:“早前,我確實曾聽見家父說我有個姐姐,在宮裏當差,卻望這些年來姓名倒都忘了,也許正是這個竇娘娘。”金晴霽便說道:“有什麼禮?”外麵的人連忙呈上一箱鐵盒,從鐵盒中先端出了一個錦盒,外有金褶龍印鳳祥錦囊包裹,打開一看,裏麵有二十根用稀有寶石製成的耳墜子。又從底下拿出了一個錦盒,裏麵有二十枚用瑪瑙和象牙雕製而成的戒指。接著從底下拿出了一個金裹錦盒,上麵打了封條,金晴霽不解其意,便問外麵的道:“這封條是甚意。”外麵的答道:“那是娘娘吩咐極其稀有之物,需要拿進府中在開啟。”金晴霽又將其餘放至鐵盒中,關緊後又簽了字,印了托,方罷休。卻說,那外麵的人心想:“娘娘也沒曾放一個打了封條的東西,待我回去問問她。”於是,不一會,外麵的人就到了莞蓉殿,竇脂妍問那個人:“都送好了嗎?”那人道:“是,娘娘?”竇脂妍道:“那就好,來人賞錢。”那人道:“娘娘,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下?”竇脂妍道:“哦,你有什麼事?”那人道:“娘娘有放過一個帶封條的東西嗎?”竇脂妍道:“沒有,我自己放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皇上賜的,皇上怎麼可能弄一個帶封條的東西送給我的呢?”那人道:“是,娘娘明見!”竇脂妍送完旁邊的太監和宮女,自己走進寢宮裏,思索著那個人所說的事,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