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茵看到石頭睡了之後覺得稍微放心了一些,可一轉身發現客廳裏不見了李鋒的身影,於是又跟到餐廳裏,看到李鋒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餐桌前自斟自飲起來,於是林書茵返身回了客廳又接了一杯清水回來放在了李鋒麵前,低聲問道:“青苗呢?”
李鋒抬起頭看了林書茵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林書茵見狀繼續問道:“她再也不會回到這兒來了是麼?”
李鋒點了點頭回答說:“對,青苗還小,她需要一個新的完整的家庭,開始新的生活,而這一切我目前沒辦法給她,所以我不適合成為她新的監護人,她也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裏。”
林書茵有些著急:“可是……”
李鋒說道:“沒什麼可是,她已經有了一個新家,有了一個新的媽媽,她的新的父母一定能夠給她很好的成長環境,你放心吧。”
林書茵顯然對李鋒剛才所說的話有些不以為然,於是反駁道:“可是你不覺得她才剛剛適應這兒的生活環境和我們……”
林書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鋒蠻橫的打斷:“假如你的一顆牙齒壞掉了,你是忍著一時的劇痛直接去牙科把它拔掉呢,還是留在家裏待上個三年兩載的再去拔掉?沒聽過這樣的一句話麼?長痛永遠比短痛要殘忍!”
其實林書茵心裏明白李鋒說的話是又道理的,但是嘴上仍舊胡攪蠻纏:“我沒有聽過什麼長痛短痛之類的話,而且從小到大我的牙齒也從來沒有壞過,所以也沒去過什麼該死的牙科。”
李鋒嘿嘿一笑說道:“那好辦,明天出門的時候我留心替你找一塊板磚兒,隻要你想,我保證隨時實現你去牙科醫院的夢想。”
林書茵把頭扭到了一邊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低聲說道:“等你去探視青苗的時候能讓我和你一起去麼?”
李鋒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隨後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林書茵小聲說:“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此時的李鋒很想讓林書茵從青苗兒離去的傷心裏盡快擺脫出來,抬頭看了看林書茵說:“謝謝,不過你放心,論喝酒我是專業的,有國家頒發的從業資格證書。”
林書茵被李鋒的話逗樂了:“胡說!哪有這樣的證書,簡直是胡說八道。對了,你怎麼會和石頭認識,還一起喝酒?”
李鋒指了指客廳回答說:“你說他?他是我哥們,認識好多年了,這小子哪都很好,不過就一點,酒量太差!這不,才喝了一罐啤酒就醉成那樣!”
林書茵嚇了一跳說道:“什麼?石頭喝了一整罐啤酒?那怎麼行啊,他從來都沒喝過這麼多酒,咱們還是快把他叫醒然後去醫院吧!”
李鋒一聽,滿臉無奈地打量了林書茵一番:“你沒事吧?別說他那麼一個大小夥子,就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喝一罐啤酒也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最多睡一覺也就沒事了,放心吧!”
林書茵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是,我最多的時候也喝了好幾罐啤酒,也沒什麼事。不過讓你這麼一說,我真感覺到有些餓了,中午的時候光顧著趕下周的功課了,連午飯也沒吃上。”
說著緊盯著著桌上的魚香肉絲和炒春筍,兩眼直放光。
李鋒奚落林書茵道:“我說你這大姑娘家就不能含蓄點?怎麼見到點肉兩眼就直放綠光啊?剛才讓你坐下一起吃還裝假,幸虧我沒實在到家,不然的話要是全吃光了估計你就得朝著外麵沙發上的石頭下嘴了。哎,對了,剛才客廳裏的時候我怎麼聽到石頭好像管你叫‘燕子’啊?”
林書茵確實有些餓了,也顧不得李鋒的奚落,一麵到櫥櫃裏拿了一套新餐具,一麵回答說:“我小的時候是在我奶奶家長大的,我奶奶嫌‘書茵’這個名字太繞口,所以給我取了個小名就叫燕子,和我熟悉的人都喊我小名,隻有米周喜歡叫我的名字,她說嫌‘燕子’這個名字太老土,不過石頭喜歡叫我‘燕子’,所以就一直這麼叫來著。”林書茵說著拿了碗筷回到了餐桌前。
李鋒喝了口酒然後說道:“燕子這名字不錯,聽起來親切,叫起來順口,我的看法和石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