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在棠園平靜的生活終在某日被打破。那日一位身穿太監服的老太監出現在棠園,手持一道明黃色的聖旨姍姍而來,身後是一輛簡單卻不失身份的馬車。初音淡笑,該來的終是會來。
初音簡單的梳妝後便提著裙擺隨公公上了馬車。藍兒與小水亦是一陣擔憂,皇上選在今日宣初音麵聖,絕非是碰巧,一定是經過了精密的計劃將祈軼軒支走,才讓自己有機可逞。初音怎會不明其中的道理?
“小水,小姐她…”望著遠去的馬車藍兒好是擔憂。
“別急!”小水望了一眼馬車駛去的方向,確定走遠後便從懷裏掏出根竹筒,朝著天空的方向擰開竹筒的殼“咻”的一聲,天空出現絢麗的花朵。藍兒看得出神,不明所以。
“藍兒別擔心,這是爺交給我的暗器。就是害怕有一日他不在府中,姑娘遇到什麼不測。”小水緩緩道來其中的原有。隻是皇帝若是有心安排,又祈軼軒怎會讓祈軼軒趕得回來。
馬車上的初音則是一臉的淡然,不急不躁。反倒是異常的平靜。顏公公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身藍色紗衣將曼妙的身姿包裹得恰到好處,一頭烏絲挽上簡單的發髻,五官長得更是無法挑剔,隻是一切的美好都被她的膚色摧毀得一幹二淨,這樣的女子有怎有資格成為帝王家的媳婦?顏公公入宮數十載,閱人更是無數,還是不得不佩服起初音的淡點來,終覺得這個女子有些與眾不同,她與生俱來的氣質是許多女子都無法相較的。
初音明顯的感覺得到顏公公打量的目光,回應給顏公公的僅是一個淺淺的微笑。
顏公公收回目光,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冰冰的。初音隻是無奈的撇了撇嘴,用手輕輕的掀開馬車的簾子,來到帝都多日卻對這兒甚不了解,想想這幾日自己唯一的活動空間便隻有太子府,又怎會對帝都的周遭了解?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初音卻是好生的羨慕,他們的生活雖是清貧,卻是擁有世間最難得的自由。
馬車並未從皇宮的正門而入,一路駛去,初音早已不知自己此時心驚如何,打量著厚厚的宮牆,壓得人揣不過氣來。華麗的建築,金磚玉瓦氣勢恢宏…到底是多少人向往的天堂。可是住在裏麵的人似否又是真正的幸福著?初音不知。初音想這個冷冰冰的宮牆內到底還是埋葬了許許多多女人們最為寶貴的青春吧。
顏公公領著初音在磅礴的宮殿前,長長的玉砌石階,是忘不了頭的權勢。
“姑娘這邊請!”顏公公走在初音之前,領著初音走上了這條走了數十載的石階。
“姑娘請進。”雕花大門前,顏公公輕輕的開了雕花大門。初音淡淡的道了聲謝謝,顏公公便是退出殿內。
初音向前幾步,此時大殿之上,一中年男子正專心的寫著什麼東西。絲毫不受初音的影響,男人渾身散發的威嚴氣息卻是彌漫在整個森嚴的大殿內。
“名女夏三見過皇上!”殿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沒道免疫,初音便隻能一直保持這福身的姿勢。初音雖是身於官宦時間,對於這些繁瑣的禮儀依舊是討厭得打緊。堅持了片刻初音秀眉微蹙,鼻尖微微冒出些薄汗。卻依舊不見殿上男人有何動作,初音想他定是故意刁難自己吧!
又是片刻,初音覺得身體是越來越酸痛。
“免了吧!”祁昭終是開口,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筆杆。抬頭打量來人,正巧初音也打量著他。
祁昭微微蹙眉,算是對初音的容貌大為不滿。這邊是兒子要娶的女人。
初音也是不敢示弱,那清澈的雙眸始終停留在祁昭的身上。
“你不怕我?”祁昭問道。在這個世上敢用如此眼神大量自己的人又會有幾個?看來這個女子膽子倒是挺大。
“為何要怕?”初音反問。
“憑朕是皇帝!”威嚴的氣息一直還在,初音忽覺得這點他們父子二人倒是極像。
“可是我今天來見的僅僅是我未來丈夫的父親。”初音開口,目光坦然的迎上祁昭一臉的不屑。也不著急。
祁昭心中譏笑。“你覺得我今日為何找你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