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哥,那個藥真的沒事嗎?”初音與慕容尋已是逃離了出來,卻依舊覺得惴惴不安。
“…”慕容尋不語,亦是給了初音答案。
百日散是慕容尋特製毒藥,服用此藥並不會傷身,隻是在未來的百日裏昏迷不醒。世間亦是沒有任何的解藥,其實時間便是最好的解藥。
普通人服用百日散會昏迷百日,但祈軼軒自身有內力,所以最多也隻是昏迷兩月。
“慕容大哥,藍兒留在祁國真的沒事嘛?”
“她要是和我們一道離開才有事!”慕容尋道。
此時祈軼軒他們並不知道初音的真實身份,加之初音對容貌稍加修飾,所以要查得初音的真實身份也實屬不易,但是藍兒不同,一路上不僅是真是身份視人更是以真實名字視人,所以若是有心查,定會查出破綻。
初音不再問,隻覺對不住藍兒,藍兒現在一定是怨死自己了吧。千裏迢迢的跟著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現在竟被自己扔下。初音心道,藍兒待一切安好,我定尋你回家!
【祁國】
承德殿內祁昭正處理著公事,麵帶輕鬆,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連批起奏章來也顯得格外的輕鬆。
隻見這時顏公公朝著承德殿一路小跑,跑得太急,額頭上溢出一層細汗。顏公公不時扯過紅色的袖口揩拭自己額頭上的汗珠,竟顧不得休息。
“萬歲爺不好了。”顏公公跪在大殿的中央“太子他他…”
“太子他怎麼了?”祁昭焦急的問道。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侍候太子和太子妃的老嬤嬤回報,今日進新房太子倒於房內,太子妃不見蹤影。”顏公公急急道來。
祁昭聽後身體微震,握在手中的筆穩穩地掉落在地上。一時之間竟沒有任何的反映。
祁昭與李蘿兒趕到太子府時,祈軼軒已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那般的安靜。
床前是太醫院中資深的老太醫,經過會診皆是撫著胡須微微搖頭。趙簟兒守在床前,竟是哭得雙眼通紅,幾位地位稍高的姬妾均是等候在新房外的大殿中。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焦急。
新房內依舊是一屋子的紅光交映,喜慶洋洋,卻也是最大的諷刺。
“軒兒!”祁昭大步踱步到了祈軼軒的床前。此時一屋子的人跪在地上。
“太子怎麼回事?”祁昭俯視著地上的一群老太醫問道。
麵對如此威嚴的祁昭,老太醫皆是顫顫巍巍,冒著冷汗“回萬歲爺,太子脈絡正常,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卻…卻…一直昏迷不醒。”一老太醫道,早已是雙腿發麻、
“混賬,什麼叫昏迷不醒,朕養你們你群廢物在宮中是當裝飾的啊?”奇招大怒,一腳狠狠的踢在一太醫的胸口,雙目嗜血。
如此陰冷模樣更是惹得一屋子人膽戰心驚。“你們聽好了,太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太醫院通通陪葬!滾下去!”
一聲令下,太醫們幾近是連滾帶爬的出了新房。
“軒兒,你可不要嚇唬父皇啊!”祁昭上前握住祈軼軒的手,眼中的慈愛隻有祈軼軒能擁有。“軒兒,10年前我已經失去你母妃,要是再失去你你要朕如何是好啊?”祁昭依舊是緊緊握住祈軼軒的雙手。聲音有一絲的嗚咽。新房內的眾人均是一臉動容,被此般情景弄得紅了眼眶。
李蘿兒扯出袖中的絲絹,揩了揩自己的眼角。豆大的淚珠依舊模糊了自己的視線;趙簟兒早已是泣不成聲,昨夜本是一夜未眠,形貌更顯憔悴。
心道,軒哥哥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現在趙簟兒的心中早已是別無它念,她寧肯初音與祈軼軒一臉恩愛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隻有他安好便好。
“海德!”祁昭喚著海公公的名。海公公蹣跚而至。
“太子妃呢?”
“回皇上,今日新房內隻見太子,太子妃沒了蹤跡。不過倒不像被人擄走,因為鳳冠霞披收拾得整整齊齊。”海公公回答。
祁昭此時早已是青筋暴露,眼裏的陰狠陌生得連李蘿兒都不寒而栗。
“來人,朕現在下旨緝拿夏三,翻了地皮都要將他揪出來。”雙手握拳,關節泛白。
想起那日大殿內那個聰慧的女子,連自己都不願意相信她會是害自己兒子的凶手。
李蘿兒更是大驚,想到昨日棠院內,初音的淚水,若是如此無情又怎會哭得如此逼真?還有她明明承諾了對祈軼軒不離不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