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壓根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我給你上哪找去啊?
這麼想著,宋雲溪的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師傅是世外高人,不會插手俗世上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我辦不到。”
宋相的臉色陰沉的仿佛是要滴下來水一樣,看著宋雲溪,“珊兒要是有什麼不測,我要你陪葬!”
“急什麼?”鳳眼冷冷的瞥了宋丞相一眼,“我不是還在這裏,我又沒說的是我不能為她解毒。”
“你?”宋相看著宋雲溪,顯然在對於她說出來的這句話在表示著懷疑。
宋雲溪揚起唇角看著宋相,“她有什麼不測,你可是要我陪葬的,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跟你開玩笑?”
“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若是不能幫珊兒將毒給解了,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宋相惡狠狠的撂下這一句話,正準備甩袖子走人,身後就又傳來了宋雲溪的聲音。
“那你還是現在就殺了我吧。”
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宋相氣的直發抖,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橫著宋雲溪,“你難道是當我不敢?”
是否剛才就應該不聽她的這番鬼話直接就殺了她,就不會有現下她這麼囂張的一幕了。
“嗬。”宋雲溪站直身子,單手微微用力,咬著牙硬是將嵌在了骨頭裏的羽箭給拔了出來。
頓時發紫的血液濺在了地上,宋雲溪感覺腦袋一陣陣的止不住想要暈眩。
沒有想到的是,宋相居然命人在羽箭上塗了毒,可真是個狠心的老東西,但是條件還沒有談完。
這一會兒,她還不能昏厥過去。
“我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不是正能證明你的心狠手辣嗎?對於這件事情,我還是沒有懷疑的。”
宋雲溪夾槍帶棒的一句話,噎的宋相的臉色有些發紅。
“隻是你給我三天的未免太過於為難我了,要知道,宋美珊重的可是天下奇毒,你以為隻是隨隨便便給一顆丹藥就可以萬事大吉的?”
宋雲溪凝視著宋相那雙若有思量的眼眸,等待著他考慮下去,這會兒不能催促。
“那你說,要多久?”銳利的眼神,仿佛要將宋雲溪給洞穿一般。
宋雲溪仰起鳳眸正於宋相對視,“十天,少一天,那你隻能幫你的大女兒準備後事了。”
似乎事情有些偏離了,探查的雙眼不斷的在宋雲溪的臉上掃視著,最終宋相的眼眸一暗。
頷首道,“好,就十天,如果十天之後你不能還給我一個活蹦亂跳的珊兒,後果,你就看著辦吧。”
“走。”宋相威脅的話語留下,帶著女兒夫人,弓箭手們,撤出了惜弱院。
腳步聲終於消散在耳邊,宋雲溪的腿忍不住一軟,頭暈目眩,再也撐不下一刻,瞬間摔倒在了地麵上。
惜弱院內,安靜的一聲鳥鳴都沒有。
院子的正中央,中了毒的宋雲溪昏倒在地上。
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斷響起,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惜弱院內,宋雲溪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英武不凡的男人。
身形俊秀,看那背影極其熟悉,在男子彎腰抱起宋雲溪轉身的一霎那,那張如同神氐一般的麵容完全如同暴露在了空氣中。
讓人忍不住驚訝的不是他的容顏,而是他的身份——太子,秦澤天。
先前他分明是在前院做客之後告辭了的,可是現在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實在是讓人太過於匪夷所思!
任誰看見現在的情況都會感到萬分驚訝吧,但是此刻卻偏偏沒有任何人看到,就連著唯一的當事人還昏迷了過去。
輕柔的將人放在了床榻上,想象不到的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居然能夠看到這樣一出精妙絕倫的好戲。
親生父親要殺了自己的女兒,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啊。
一出好戲看完,原本想著就這麼離開的人卻看到宋雲溪慘烈的昏倒在了地上。
在府中連著丞相都與她敵對,又有誰會在意她此刻中毒不中毒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她死在這裏,估計都會被悄無聲息的將事情掩蓋過去吧。
但是,秦澤天卻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朝著宋雲溪靠近的腳步,那股子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想著在院中她那狠辣的手段,與那靈動的思維,更讓他對於宋雲溪無意中就多了幾分的好感,所以,沒有任何原因的留下。
這樣的人才,就這麼死了,未免有些太過於可惜。
“還真是好本事,居然僅憑著一人之力,將丞相逼到了這樣的地步,你到底是誰?”鷹眸中此刻冷意、疏離少了幾分,灼灼的凝視著床榻上的那個人,卻得不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