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寵若驚的表情,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聲音。
鳳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眸,直接調轉話題,“上次你說的事情,我應該跟你說過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宋美靈的目的她已經明白,但是未免有些過於殷勤。
這兩天頻頻的來到惜弱院,能讓宋雲溪想到的就是宋美靈對於這件事情的誌在必得。
但是卻讓她有一處更加疑惑,為什麼,不選擇,用自己來實行這樣一個計劃,更簡單,更便捷。
“我本來以為你陷身這樣的環境,多少會,煩躁,焦慮,但是你比我想象中的冷靜的有些太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頭腦,保持如此風輕雲淡的表情,能做到這樣的人,到目前為止她也隻看到宋雲溪而已。
自然是因為知道宋雲溪的不同,所以她才會找上了她。
宋美靈的輕笑,讓宋雲溪的鳳眸中染上了一絲冷意,毫不客氣的看著宋美靈開口道,“現在你既然已經看到了我很好,那麼你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吧?”
宋美靈笑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溫和,“三妹是否有些太過於不近人情?”
宋雲溪沒有說話,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沒有找到可以親近的人。
看著宋雲溪靜默的不予回答,自然知道的是宋雲溪心中已經煩厭,“我來找你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看你需不需要幫助,如此簡單而已。”
宋美靈的話,讓宋雲溪臉上瞬間流出詫異的神色,幫助?
憑她?
區區一個相府的二小姐?
到底是為什麼,宋美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她的身份,她的處境,宋雲溪都無比的清晰。
但是既然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必然就是有了能力的,那麼她的能力,來自於誰?
一時間覺得麵前的人身上疑團更多,宋美靈卻沒有想到的是僅僅因為一句話的關係,宋雲溪在腦海中居然理出來了這麼多的思緒。
“行了,既然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待在這裏語氣惹得你厭煩倒不如讓你自己清淨一些。”
“隻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仍舊沒有改變,直到選妃開始的前一天,咱們之間所說的話都仍舊作數。”
不等宋雲溪的拒絕,宋美靈抬腳走了出去,鳳眸盯著那一抹柔軟的粉色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在思考中時間過的越加變快,感覺坐在院中還沒有多久的時間,天色就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
惜弱院外層層的並將還在守衛著,今夜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一切皆在明天,無論成敗。
挑了燈芯,和衣躺在了床上,卻聽見一聲極細的吱呀聲,鳳眸張開,整個人乍起,“誰?”
明顯的警惕,來人一聲輕笑,吹亮的火折子照亮了來人的麵孔。
“原來是你啊。”火光的照應下那雙冰冷的鷹眸也染上了暖色,看著秦澤天這張熟悉的麵孔,宋雲溪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然你當是誰?”一聲調笑,秦澤天已經隨意的坐在了宋雲溪身邊的位置上。
如此親近的距離,宋雲溪挑眉望著暗夜裏的秦澤天,也不知道是他的哪根神經不對。
沒有應答這句話,宋雲溪的眸中帶著探尋望著來人,“你來這裏做什麼?”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這個年代的人,不是最應該注意名節的嗎?
他現在倒好,居然光明正大的來到她的房裏,並且還是晚上。
沒有在意的是宋雲溪刻意忽略過去的問題,鷹眸中帶著認真看著麵前清秀的麵容,“隻是偶爾聽到一些趣聞,想要來到這裏證實一下沒想到的是眼見為實。”
眸中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這一句話中到底含著幾分的試探?又有幾分的認真?
想必秦澤天口中說要證實的事情,就是她被宋相給監禁吧?
現在看到了。
“沒錯,確實是事實,我被囚禁了,雖然沒有被限製過多的自由,但是能活動的範圍卻隻有這麼一個小院而已。”
聳聳肩,滿臉帶著不在乎的表情勾著唇瓣看著身邊的男人。
一句自嘲的話,讓那雙染了暖色的鷹眸掠過了些許的詫異。
同樣詫異的是處在這樣環境中的人,居然還可以保持這樣鎮定的心緒。
沒有煩亂,居然還有心情自我打趣,這個宋雲溪可真是個妙人。
“依我看來,就算是將你限製在這麼一個小院中,你過得也是相當的愜意吧?”疑問的句子,篤定的話語。
不做應答的勾起唇角。
秦澤天起身,看起來是他有些杞人憂天了,怎麼能夠忘記了麵前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