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自己對雲溪頗有好感,也知秦澤天對她也有意。隻他沒想到澤天對雲溪的感情這麼深,竟願意追隨她一起墜崖,這還真是讓他意外。
記得初見澤天的時候,他正好進入大雍國,結果在邊境的時候,被大雍國的邊關守將發現了身份,要將他扣留。
原說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北陵國雖暫時沒有和大雍國交戰,但他一個帝王進入別國,自然容易被當做奸細。
隻是這邊關守將卻是對北陵國有仇怨,要殺了他,以報當年之仇!
皇炎烈雖然有親衛又有暗衛,但萬軍之中,如何能救他的性命。正在他猶豫是否要發動戰爭之時,秦澤天卻趕到了過來救下他,對他以禮相待,並且客氣有禮的邀請他進入大雍國一起遊覽大雍風光!
大方的邀請別國皇帝遊覽大雍國的風光,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誰都有這個魄力做的出來的。
隻這一件事,皇炎烈就對秦澤天十分的有好感。
這樣的氣度、這樣的心胸,若以後是他做了大雍國的皇帝,往後兩國興許能少些戰事,多些友好和睦,也能讓兩國百姓好好的休養生息。
這樣好的一個未來皇帝人選,皇炎烈一點都不喜歡他死了。
來大雍國也有些時日了,對於大雍國皇室他也算有些了解。大雍國皇帝這麼多的兒子,其實真正有能力、有資曆繼承皇位的皇子也不過兩位而已。一個是秦澤天這個太子,另一個就是睿親王秦澤遠。
秦澤遠不錯,有勇有謀。隻是心思陰沉,手段毒辣,加之肚量狹小,滿腹野心,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為君者。若是他當上皇帝,那大雍國必是一陣血雨腥風,而去兩國又將再起戰事。
北陵國方才從奪嫡之戰的血雨腥風中走出來,還沒來得及休養生息,實在經不起戰事。且前些年風不調雨不順,各處多有災難,眼下黎民百姓也方緩過氣來,國庫空虛,實不宜再起戰事!
他是絕對不希望秦澤遠繼承大雍國的皇位!所以,秦澤天,千萬別死!
“王爺,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把太子的勢力一網打盡。”宋相爺討好衝睿親王道。
秦澤遠輕飄飄的瞟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你確定?”
麵對秦澤遠的目光,宋相爺相當的有壓力,又把剛才的事情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才認真的點頭。“是,王爺。”
“哼!”秦澤遠重重的拍了一下座椅旁的案幾,喝道:“你看到的都是一些太子放在明處的勢力,其他的你根本就沒了解到。”
宋相爺被他一喝,驚的滿頭是汗,忙點頭哈腰的附和。“是是是,王爺說的,是屬下沒用,沒用!”
“據說太子有他特殊的消息來源,而去那股勢力十分龐大,我也才摸到一點邊,也怪不得你查不到。”秦澤遠突然又收斂了脾氣,語氣平靜的道:“相爺,你給我安排人去查一查,到處這股勢力在哪裏。隻要查明了這個,到時候我們拿下來,太子之位,就再無遺漏!”
說到這裏,秦澤遠目中已是光芒盡顯,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是,王爺,隻是……”
“別跟我說隻是,叫你去查就去查,我限你三天之內給我查清,否則時間拖的越久,越容易出變故!”
其實宋相爺並不太適合做這些事情,他更適合在朝堂上,但是秦澤遠現在可用的人太少了。太子的消息不能走漏,不是絕對信任的人,他根本不放心讓人去辦事。收服太子的勢力這件事牽涉太大了,一不小心,整個大雍國都要被掀翻了。
縱然太子能活下來的可能實在太小了,但一日沒見到屍體,一日沒有拿下太子之位,他就一刻都不能放鬆。
他現在要去穩住皇帝,穩住朝堂,好給自己多留下點時間。另外,他還要部署一下自己的勢力,若是時機成熟,倒是可以考慮逼宮,早日坐上那個位置,那一切就再好不過了!
打發宋相爺去辦事,秦澤遠又招來監視皇炎烈的人問詢。
“北陵國皇帝那邊的動靜如何,可有太子的消息?”秦澤遠看著地下跪著的人問道。
地下的搖搖頭,“消息是沒有,隻是他們的行為有些奇怪。”
“為何?”秦澤遠擱在座椅扶手上的手一緊。難道太子沒死?
“屬下也不知為何,皇炎烈把自己的人分成幾撥在崖下搜尋,但他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