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溪再次搖頭,“還是那句話,若真如此簡單,何必找你來。”
“主子的意思,小的不明白,還請主子示下!”金財思索了許久,也沒有一個頭緒,隻能無奈的跪下。
宋雲溪似乎打擊的他夠了,笑眯眯的道:“金財,你可知道有一句叫做‘公開的秘密’?我的想法就是讓你把酒樓經營的像‘公開的秘密’一樣,不明言,卻都知曉?”
金財聽了,雙眼發暈,隻剩下滿頭的霧水。
宋雲溪也知道自己提出這樣先進的想法,古人可能很難理解。不過,就連被秦澤天稱為“經營第一人”的金財也無法理解,心中仍是有些失望。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宋雲溪便把現代很典型的私人會館說出來給金財聽,順便分析其成功的原因和特點。“當然,咱們酒樓自然不隻是接待男客。”
金財聽宋雲溪說完,腦袋轉的飛快,不過一會兒,便想透了。“主子的意思我明白了,隻是酒樓如此特色,想要做到像主子所說的‘公開的秘密’怕是不容易。不過,主子請放心,隻要給小的一點時間,好好思索,小的一定能做到!”
“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此事就交給你了。”畢竟是自己的第一項基業,下屬如此有信心,宋雲溪心中也頗為欣慰。
“哦,對了,這酒樓的整修也由你負責。我把自己的計劃和整修的圖紙都弄好了,你且拿去看,有什麼不明白的就來問我。弄明白了,盡快找人整修,我入宮前,酒樓要開業的。”宋雲溪把這整天寫出來的裝修策劃書、圖紙,以及經營策劃書一股腦的交給金財。
金財拿著策劃書和圖紙,匆匆掃了一眼,忙問:“主子,這酒樓是不是還未取名?”
宋雲溪愣了一下,然而想起自己似乎真沒想好名字,就隨口道:“那就叫悅來酒樓吧!”
她本隻是隨口一說,金財卻雙眼圓睜,滿臉驚喜,“主子真乃大才也!”
宋雲溪還有些莫名其妙,就聽金財繼續道:“悅來酒樓,悅來。既符合經營宗旨,低調平和,又內涵深意,引人遐思。”
原本還在奇怪他在驚喜什麼,聽了這話,宋雲溪隻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隻是覺得這名字普遍,就順口抄襲來而已,哪有他想的那麼多。
“行了,還不快去把圖紙弄明白,時間很緊,我入宮之前弄不好的話,我可是要把你退還給太子殿下的!”
剛把酒樓事宜交托出去,太子認徐珍為義妹,皇上賜封為玲瓏郡主的消息就傳來了。宋雲溪著蘆花準備好恭賀的禮品,送去徐府。
徐珍的父親職位並不高,隻是個九品的舍人而已。作為睿親王的謀士,又並不太受重視,這一下突然成為帝都城的焦點,很是驚喜,甚至驚喜的有點發傻了。
當宋雲溪接到徐珍的父親過於高興,高興的有些瘋瘋癲癲的時候,還在心裏嗤笑這人的心裏素質,暗罵又一個“範進中舉”。
蘆花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仍是絮絮叨叨的道:“小姐,你說那徐小姐的父親,都能做到睿親王的謀士,應該是挺聰明的人呀,怎麼會突然就……”
“等等!”她話還沒說完,宋雲溪就喝止了她。她剛才還幸災樂禍,現在腦中卻有些昏昏然,若不是蘆花的話,她恐怕還真不會多想。
按說徐珍的父親能從寒門做到舍人,到秦澤遠跟前做謀士,應是個極聰明的人才對。怎麼就那麼點事情,人就高興的瘋了呢?
這很明顯,是秦澤遠惱恨徐珍轉靠了太子黨,把徐珍父親弄傻了,殺雞儆猴!或者幹脆是以為徐珍父親轉投了太子,才會如此行事,半點不顧忌皇上和太子的麵子。這實在是……
“程風!”宋雲溪沒有深想下去,高聲把程風換了下來。“快,快去把消息傳給太子。對了,再撥兩個人保護好徐珍!”
看著程風應諾而去,宋雲溪不禁有些惱恨。若是因自己大意,失去了好不容易挖來的人才,她真是要吐血而亡了!
“小姐,二小姐說要見你!”宋雲溪正著急不已的時候,蘆花突然跑進來報告宋美靈要見。
宋雲溪煩躁的揮揮手,“不見!”
“小姐……”蘆花有些猶豫的咬咬嘴唇,但見宋雲溪實在煩躁,便把欲出口的話咽了下去,轉身去回絕宋美靈。
若是平日裏,蘆花的異樣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神,隻是眼下她心裏惦念著別的事情,根本無暇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