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擺脫了白蓮花的金財恰好看到宋雲溪盯著煞星滿臉疑惑,忙解釋道:“主子,這是謝駙馬的胞弟,在外遊學剛回來!”
哦,剛在外遊學回來啊。宋雲默然點頭。不過謝駙馬是誰?
金財接收到宋雲溪的疑惑,擦了把汗,繼續道:“謝駙馬就是長公主的駙馬!”
宋雲溪先前得罪過長公主秦雨和,所以特意調查了一下,不過她太久沒出場,搞得她都忘掉了。
長公主秦雨和和秦澤遠一母同胞,他們的外祖母就是出自如今的吏部尚書的謝家,為了使兩家關係更加緊閉,就把長公主也嫁去了謝家。宋雲溪還曾暗暗感歎,一家管著官員的升遷,一家掌握著兵權,這兩家聯合,簡直霸占了半個朝堂啊!
以宋雲溪如今的身份,倒也不怕招惹謝駙馬的胞弟。隻是這白蓮花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實在沒必要為了她惹麻煩。
於是,宋雲溪叱道:“行了,金財,你沒事管這閑事做什麼,趕緊回去看顧酒樓!”
說完,又叫車夫駕車,準備離開這裏。
哪裏那朵白蓮花耳朵極為靈敏,聽到宋雲溪的話,忙撲通一聲跪在馬車前,“求小姐救救民女性命吧?民女感激不盡!”
宋雲溪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誰要她的感激,她一聲感激值幾個錢?“姑娘,本小姐怎的不見你有性命之危?”
白蓮花被宋雲溪的話噎了一下,頓了一頓,才道:“小姐不知,就是這惡霸害得民女母親重病不治的,誰知今日又來糾纏。若真要把民女賣給她,民女還不如一頭撞死!”
宋雲溪半點不被她的話所激,懶懶的道:“既是他害你母親,你應該找他要醫藥費。他若不給,你就去敲登聞鼓,宣告天下。說吏部尚書謝家害你母親生病,還不給醫藥費,看他謝家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這話說的,立時就有人旁的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蓮花聽了這話,都快哭出來了,“小姐,民女這等身份,哪裏能告得了謝家啊。恐怕就是告到了,離了人,也立時會沒了性命啊!”
“你自己不敢得罪謝家,就讓我得罪謝家?你就不怕我因為你也沒了性命?”這等自私自利的白蓮花,宋雲溪唯一想做的就是揭穿她!“禍水東引,白……姑娘你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不,不是的。”白蓮花慌忙搖頭,淚水又呼啦流下兩行,睜著一雙朦朧的淚眼,祈求的看著別人。好一番楚楚動人的模樣,可惜感動不了宋雲溪。
“我在此之前打聽過的,知道以您的身份,得罪了謝家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宋雲溪一聽這話就笑了,“原來早就打算好在這裏算計我呢,姑娘的心機不淺啊!”
白蓮花自己剝了自己的皮,也就裝不下去了,砰砰的磕了兩個頭,大膽的承認。“民女知道這麼做對不起小姐,隻是為求一條生路,民女也沒有辦法!還請小姐救民女一命,民女必當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以報!”
宋雲溪卻半點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又轉頭去看一旁抱胸看熱鬧的惡霸謝二少爺,不禁笑了。“我看不止你早有預謀吧?”
末了,表情又突然恢複平靜,變臉之快,仿似剛才是做夢般。“既然你都求到我頭上了,我若不救你一命,還真對不起你這一番謀劃了。行了,金財,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救人之後,把人安排到悅來酒樓去吧!”
交代完,宋雲溪正準備吩咐車夫趕車離開,瞥見一旁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的厲害的白蓮花,又改了主意。“算了,還是把人送到府上吧。蘆花病了,我身邊正好缺個人伺候!”
白蓮花一聽,雙眼立即露出喜色,很快就低頭收斂了去。
第二日,洗洗幹淨,打扮齊整的白蓮花就被送到了宋雲溪跟前。
金財滿臉的猶豫為難,“主子,這丫頭什麼都不懂,要不小的還是帶回去先教導一番吧。”
“哪裏用啊!”宋雲溪似笑非笑的看了金財一眼,“我這院子裏多的是丫頭,隨便誰教導教導就成了。”
說完,招手把昨日跟她報告的膽小丫頭喚道跟前。“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依然是那副緊張不已的樣子,“奴、奴婢月牙。”
“是月牙啊,別怕。”接著,又轉頭看了看白蓮花,問金財,“她叫什麼名字?”
金財還未來得及回話,那姑娘就撲通一聲跪下,磕了個響頭,道:“奴婢往後就是小姐的人了,求小姐賜名!”
“嘖嘖,這樣聰明的人,看來我還真是撿到寶了。”宋雲溪對金財說完,又轉頭對白蓮花道:“那就叫如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