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宋雲溪不耐煩再看,扭頭看向別處。
秦澤遠在旁邊,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宋雲溪回以感激的一笑,隻是笑得實在有些難看。
“好了,不想笑就別勉強自己了。”秦澤遠湊在宋雲溪的耳邊,柔聲安慰道。“麵對我,你完全不用偽裝,做你自己就好!”
宋雲溪默默的點了點頭,但還是開心不起來。
秦澤天安慰好了林萍美,便轉過頭,皺眉對宋雲溪道:“雲溪,萍兒年紀還小,任性了一點,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呢?”
宋雲溪頓時嘔血都嘔不出來了,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有勇有謀有擔當的秦澤天嗎?
“我不是成心的。”宋雲溪憋著氣,故作平靜的道。
秦澤天把林萍美摔出血的手遞到宋雲溪眼前,麵色嚴肅的道:“這得多不成心,才能把她的手傷成這樣?你要是成心的,她豈不是命都沒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他明明知道她練過武的,而且近來又修習了內力,被她一甩,林萍美連這點傷都沒有,那她豈不是白練了?
為著秦澤天的不理解,宋雲溪傷心不已的時候,秦澤遠道:“皇弟,這你就錯快了雲溪了。她近來心情不好,林小姐又歪纏的緊,雲溪不小心把她甩出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了,雲溪也是練過武的,林小姐肌膚又細嫩,若這點傷都沒有,豈不是小看了雲溪?”
聽了這話,宋雲溪心中又是酸澀,又是感動。酸澀是為秦澤天的不理解,感動自是因為秦澤遠的體貼。
秦澤天根本不理秦澤遠,目光直直的看著宋雲溪,道:“雲溪,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宋雲溪再也受不了,大聲道:“我記得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說完,再不耐煩與他爭論,直接轉身離開。然而就在轉身的一刹那,宋雲溪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從眼眶中劃落。
秦澤遠看了秦澤天一眼,也跟著轉身離開。“雲溪,等等我!”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今日非拉你出來,也不會讓你遇到這麼傷心的事情。”秦澤遠跟在宋雲溪身邊,待她好些了,便主動道歉。
宋雲溪擦擦眼淚,麵色有些尷尬。“不關你的事,我還要謝謝你呢。若不是你,我還看不出秦澤天是這樣黑白不分的人呢!”
“皇弟不是這樣的人,他想必是真心心疼林小姐,否則也不會這樣失去理智!”秦澤遠為秦澤天辯解道。
可這話在宋雲溪聽來,無異於火上澆油。
她未來的夫婿護著另外一個女人,而責備她,這話說出去都讓你心傷。
宋雲溪尷尬的扯了扯笑臉,卻是比哭還難看。
秦澤遠似是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忙道:“好了,雲溪,我們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聽說這裏新開了一家首飾店,不如我們去看看首飾!”
宋雲溪根本沒心情逛,本想拒絕的,但見秦澤遠誠懇的眼神,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
“我聽人說,你們女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出去逛逛,買點東西會感覺更好。”秦澤遠也不逼迫她,隻溫柔的勸說著。
他如此費心,宋雲溪再拒絕便有些過分了。
首飾鋪果然是新開的,不僅樣式新穎,還開店酬賓,半價優惠。縱然宋雲溪心情不好,看著這些嶄新明亮的首飾,也不由得心動起來。尤其是看到一隻玻璃水種的鐲子時,更是眼前一亮。
玻璃水種的鐲子在這古代並不算十分稀奇,稀奇的是裏麵恰恰好結了一團雲霧狀的東西,團團的在裏麵一圈。
這般稀奇,宋雲溪也忍不住心動了,“這個鐲子多少銀子?”
掌櫃是一個年輕的少婦,嘴巴倒是極會說,看到宋雲溪手裏拿著的鐲子,十分愉快的稱讚道:“哎呀,小姐眼光真好,這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啊。若不是今日開張大吉,還真舍不得拿出!不過,這鐲子可不是半價的。”
宋雲溪看掌櫃的目光盯著鐲子,麵上確有幾分不舍,便道:“沒事,你且說說價格,若我覺得合適,買下來也無妨!”
“小姐一看就是爽快人!”掌櫃的幹脆的道:“這鐲子我們本不打算賣,小姐如此喜歡,我們也隻好割愛了。一百金,你看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