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遠嚇了一大跳,以為肉湯有問題,忙要叫小二來問個清楚。宋雲溪攔住他,虛弱的搖搖頭,“我沒事,隻是有了身孕,聞不得葷腥!”
“身孕?”秦澤遠驚訝的睜大眼睛。
宋雲溪似是沒注意到秦澤遠的異樣一般,誠實的點點頭。
“可是你、你怎麼會有身孕呢?”秦澤遠煩躁的動了動去,又問:“是誰的孩子?”
問起是誰的孩子,宋雲溪不由得又沉默下來。
秦澤遠臉色有些難看,皺著眉頭問道:“是秦澤天的?”
宋雲溪低著頭,沒有答話。
看到她這樣,秦澤遠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就可以確認了。為此,秦澤遠更加煩躁了。“那你現在怎麼辦,準備生下來嗎?”
宋雲溪抬起頭,露出一臉的茫然,“現在我跟他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該死,這個秦澤天,太不負責任了。”罵完之後,秦澤遠又問:“他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嗎?”
宋雲溪沉默的點點頭,低低的答了一聲知道。
“這個混蛋!”秦澤遠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把在場的客人都嚇了一跳。
宋雲溪忙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注意影響。
秦澤遠被她弄得沒了脾氣,平靜了好一會兒,才道:“打掉吧。你還未婚就生下他的孩子,會影響到你的聲譽的。況且,沒爹的孩子都可憐的很,你忍心讓他出生就沒有父親,還被人指指點點。”
宋雲溪急切的搖搖頭,“當然不行。”、
“那就打掉。”
“讓我考慮一下吧。”宋雲溪咬著唇道。
秦澤遠見此,不禁有些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深情的道:“雲溪,打掉孩子之後,嫁給我吧,我不介意你曾經有過孩子。”
若是別的女子受到如此待遇,恐怕當即就撲到他懷裏去了。可惜宋雲溪不是尋常女人,她隻是急切的眨了眨睫毛,就迅速恢複了正常。
吃過飯後,秦澤遠送宋雲溪回府,在分別的時候,秦澤遠拉著她的手,深情的道:“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如花一直挺安靜的跟在宋雲溪身邊,像是隱形人一般。直到秦澤遠離開,如花才小聲的道:“小姐,你為何不答應王爺呢,他待你這麼好……”連你未婚與人苟且,懷了孩子都不介意。
宋雲溪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這就是好了嗎?你這麼容易就滿足了?”
如花啞然,接著又道:“那小姐覺得怎樣才是好的?”
宋雲溪揚起頭,露出一臉天真之色,“我想他隻有我一個人呢?”
“小、小姐,這怎麼可能?”如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在她眼裏,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應當的,怎麼能要求男人隻有自己一個呢,這不是妒婦的行徑嗎?如花想著,眸中不禁暗暗露出鄙夷之色。
宋雲溪好似根本沒注意到她眼中的鄙夷一般,滿臉憧憬之色。“我什麼都不求,什麼都可以不要,隻求自己的丈夫隻擁有自己一個。假如他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我什麼都願意為他做!”
“女人什麼都為了丈夫著想這不是應該的麼?”如花努力的還想勸誡宋雲溪,“小姐,你那樣驚世駭俗的想法還是莫跟別人說,不然旁人怕是要把你當神經病了。”
宋雲溪擺擺手,不耐煩的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勸我,我自有我的想法。”
如花忙垂頭不再言語,好不容易讓她有了一些好感,她怕一個不好,反而惹惱了她。作為一個聰明的丫鬟,是要懂得察言觀色,又要貼心親和,還要知道保持距離的。
晚上的時候,宋雲溪照舊去看望生病的蘆花,見她依舊滿麵憔悴之色,不禁十分擔憂。“怎的總是不好呢?大夫怎麼說啊?”
蘆花艱難的坐起來,虛弱的道:“大夫說是簡單的風寒,但是因為奴婢久未生病,就拖得久了一些。不嚴重的!”
宋雲溪鬆了口氣,扶著她躺下,溫和的道:“蘆花,你趕緊好起來吧。沒有你在我身邊,小姐我十分的不習慣呢!”
“對了,你這些天的藥都是誰在煎的啊?”
身後的如花忙道:“小姐,是我煎的,不知是有什麼問題嗎?”
宋雲溪見她麵露緊張之色,不由在心裏暗暗發笑,“沒什麼,隻是要交代你一定要好好看著煎藥!若蘆花的身子還不好,我為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