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溪心情愉悅的回到房間時,蘆花正坐在椅子上哭,宋雲溪還以為她被人欺負了,忙上前安慰,“蘆花,你怎麼了,被人欺負了嗎?”
結果,蘆花看到宋雲溪,激動的撲上來,抓著宋雲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見她沒事,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小姐,你去哪裏了?也不跟奴婢說一聲,嚇死奴婢了!”
她守在門前打發那些前來的主子、丫頭們都好不容易忙完了,誰知進門卻發現主子不見了。蘆花不禁想,是不是小姐得罪這府裏的哪位女人,被捉了去了。她一個丫鬟在別人府裏,人生地不熟的,連個打聽的地方都沒有。蘆花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擔心,就在房間裏麵大哭起來。
這事終究是宋雲溪理虧,她沒好意思與蘆花爭辯,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對不起,蘆花,事出突然,而且我也不知道一走就那麼久!蘆花乖,別生氣了好麼?”
宋雲溪突然覺得自己這個主子當的好累,居然還要負責哄自己的婢女開心,真不知道誰是主子!
好不容易終於把蘆花哄好了,宋雲溪才有空跟她講今天遇到的事。
“蘆花,你以前在帝都城中,可有聽到關於烈焰的傳聞和風聲?”宋雲溪需要確認的是,這個組織是否廣為人知,還是隻被少數人知道。蘆花是相府的丫鬟,又被宋雲溪訓練走密探路線,跟她打探這個消息是沒錯的。
蘆花正聽得入神,陡然聽到宋雲溪這麼說,愣了一下才道:“這個奴婢之前也沒了解過,你容明日到這王府打探打探!”
趁著蘆花忙碌之時,宋雲溪打開了秦澤天叫白諾交給她的信。在心中,秦澤天並未交代為何做此安排,隻是向她介紹了烈焰的一些情況。
烈焰其實是大雍國直接隸屬於皇帝的情報、暗殺組織,類似於明朝的錦衣衛,但卻是在暗中的,並不是明麵上的一個官衙。先帝死前就知道龍戰一定會壓製秦家的人,所以暗中先把烈焰交給了才年僅幾歲的秦澤天,然後把一個假的烈焰丟出去,讓龍戰消滅了。
當時的烈焰還不叫烈焰,而是叫暗門,為了不讓龍戰察覺到它的存在,秦澤天便改了名。而且,通過蘆花打聽到的消息,她還分析出,現在烈焰比之以前的烈焰還更要隱晦,藏的更深!
“小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蘆花忙碌了一個上午,終於有空坐下來把消息和宋雲溪彙報了。
宋雲溪沉吟了一陣,然後拿出一張紙來寫寫畫畫。
現在雖然有烈焰,但這是個暗殺組織,不是跟錦衣衛一樣,有個正統的官名,所以,明麵上是不好行事,隻能暗地裏行事。
不過,究竟要怎樣才幫助皇帝和秦澤天解圍呢?暗殺?綁架、威脅?還是……
晚上的時候,宋雲溪找了一個偏僻之處,吹響短笛,招來白諾,吩咐了一番。
第二日正是天氣晴好,陽光燦爛的好日子,這在冬日的帝都城很難遇到。秦澤遠一早叫人傳了話,約宋雲溪一起出去遊湖賞景。
宋雲溪已是被迫憋了好些日子,也顧不得會不會惹來誤會和非議,當即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蘆花向來對這種雅致的事十分熱衷興致勃勃的要求幫宋雲溪打扮。
主仆兩個都十分的興奮,到門口,卻發現事情完全不是她們想象的那樣美好。
秦澤遠後院一大幫子的女人,除了沒位份、不受寵的,幾乎都一起去。宋雲溪這個目前還算是睿親王未來弟妻的女人,夾在這一大幫子鶯鶯燕燕中,實在惹眼又尷尬的很!
感覺到四周投來的各色目光,以及字字句句暗藏凶險的問候和閑談,宋雲溪不禁有些壓力山大。她發誓,以後要做了太子妃,一定不能讓秦澤天的後宮一直保持如此豐滿!
“宋妹妹待在府裏悶壞了吧?”睿親王妃笑盈盈的迎上來,十分熱情的對宋雲溪道。“王爺平日裏忙的很,若不是為了照顧妹妹,恐怕還沒空陪我們出去玩兒呢!”說著,抬頭大聲道:“姐妹們,今日我們可是沾了宋妹妹的光,一定得好好謝謝她!”
她乃當家主母,一句話便能引來眾人的矚目,更何況她說的還是如此充滿暗示意味的話。宋雲溪頓時感覺那些女人看來的目光都是帶著刀子的,一刀一刀淩遲她!不禁心中暗歎,不愧是BOSS,看這仇恨值拉的~
“王妃實在太客氣了,哪裏是妹妹的功勞。應是王爺早就想帶姐姐們出去玩兒,恰好今日借著妹妹這個由頭而已!王妃好好的把這樣一頂帽子壓到雲溪頭上,可是把我嚇壞了。本來借住在王府就是勞煩了姐姐,再這樣說,我就不敢出門了!”宋雲溪這話帶著幾分調侃和玩笑,既不顯得過分謙虛而心虛,又不會讓人覺得太生硬,實在再悅耳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