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宋雲溪自覺沒有秦澤遠這麼厚的臉皮,竟然可以把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了。對了,我不同意這事,不知你們想怎麼處置我?”宋雲溪幹脆不跟他們繞圈子了,直接告訴他們結果。
“你!”秦澤遠卻是拿她沒辦法,隻好目帶祈求的看向龍戰,“外公,你答應今日幫我一次的!”
龍戰拿這個外孫無可奈何,轉頭對皇帝直接的道:“皇上,請你給宋雲溪和遠兒賜婚吧,把宋雲溪賜給遠兒做側妃!”他這話說的相當坦然,好像就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皇帝卻氣的不行,臉脹的通紅,幾番想開口,都是握緊了拳頭,忍了又忍。
龍戰仿佛沒看到似的,直接吩咐內侍,“去,叫中書省擬旨,賜宋相三千金宋雲溪為睿親王側妃!”
內侍小心的看了皇帝一眼,見他也沒什麼表示,便悄悄的看了龍戰一眼,低頭彎腰的就要去。
皇帝這時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的一拍龍案,站了起來,“龍戰,你別太過分了!”
龍戰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衝呆呆站著的內侍喝道:“還不快去!”
內侍嚇了一跳,忙應了一聲是,然後一溜煙似的跑了。
皇帝見此,更是怒不可遏,氣衝衝的從上麵走下來,到龍戰跟前,“龍戰,你也太過分了,完全不把朕放在眼裏啊!”
宋雲溪也是憤怒不已,但她並不如皇帝那樣氣急,跑到皇帝麵前去痛罵,以卵擊石,實在丟份兒。
“你想如何?”龍戰輕蔑的瞥了他一眼,道:“這皇位本就不是你自己掙來的,你有何資格說別人不尊重你?既然沒有那能力,就別在這裏指手畫腳!”
皇帝身子晃了晃,幾欲暈厥,宋雲溪看全殿的宮女太監沒一個上前攙扶的,忙自己上前扶住。“龍戰將軍,您是準備在這個時候氣死皇上嗎?”宋雲溪也有些看不過眼了,一個武將,說話卻這麼尖酸惡毒,實在有違武者之道。
龍戰氣的胡子翹了翹,卻意外的沒有回應。
宋雲溪也沒有揪著這件事情不放,扶著皇帝自去龍椅上坐著休息。“皇上,您好好歇著,千萬別置氣,沒得氣壞了自己,如了別人的意!”
皇帝知道自己行事過於衝動,宋雲溪遞了個台階,就立刻下了。靠在龍椅上,呼呼喘氣不停,卻未在開口說話。
“龍戰將軍,方才那聖旨是您叫人擬的,那就不構成聖旨的權力,所以雲溪便有權抗旨不遵!”安撫好了皇帝,宋雲溪義正言辭的道。
龍戰也不惱,笑著道:“你既要抗旨,自去抗旨便是,與我說做什麼?”
秦澤遠接過話頭,告誡宋雲溪,“雲溪,你可要想清楚。抗旨是要誅九族的。包括自己的奴仆、親友、幕僚、謀士……”
宋雲溪不耐煩的打斷他,“行了,這些我都清楚,不需要你給我強調律法。我想說的是,聖旨是龍戰將軍下的,並沒有聖旨的效應,我不遵旨也不算抗旨!”
“那你大可以去試試!”秦澤遠冷笑著道:“我可以在這裏告訴你,在大雍國,隻有我外公發出命令擬旨或者同意的聖旨才能是聖旨。至於其他的,根本不會被發出去!”
宋雲溪頓時噎住。盯著得意洋洋的秦澤遠,雙手暗暗握拳。難道真的要用出這一招嗎?
見沒話回了,龍戰懶懶的揮了揮袖子,“好了,既然沒事了,本帥就走了!”
宋雲溪皺了皺眉眉頭,臉上頓時出現怒色,道:“秦澤遠,你若真要逼我,那就準備娶一具屍體回去吧!”
“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秦澤遠氣憤,也發狠了。
“你!”
宋雲溪怒氣衝腦,身子一軟,頓時暈了過去。
秦澤遠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嚇了一跳,忙手忙腳亂的把她扶住,又匆匆喚來禦醫給她診治。“如何,她身體沒事吧?”
太醫撚著胡須默默的把脈,聽到秦澤遠急切的問話,才慢悠悠的道:“王爺別急,據臣初步摸脈,應是喜脈!”
“喜脈?怎麼會是喜脈?”龍戰聽了,反應比秦澤遠還要打,當即把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外孫。
秦澤遠臉上出現憤慨之色,麵對外公懷疑的目光,艱難的搖了搖頭,“外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