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澤天的講述,宋雲溪將事情的經過弄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睿王秦澤遠是代替他外公龍戰從西北回來的,此番秦澤遠回來的目的,一是向皇上秉報西北戰事。
二便是祝太子大婚,替他自己也替大將軍龍戰送上一份大禮,聊表一下心意。
誰知,奉澤遠不懷好意,送來的這份兒大禮,竟是巨毒。
宋雲溪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是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奉澤遠想毒死秦澤天,除了是想得到自己外,更多的還是想清除秦澤天這個能讓他坐上皇位的最大阻礙,自己自然不可能容得下對方了。
秦澤天隻要還在一天,秦澤遠就永遠別想當皇帝。
這就也能解釋,為什麼遠在大西北的秦澤遠,今晚會突然出現在宋雲溪的洞房之中,還對宋雲溪用強,想對宋雲溪霸王硬上弓了。
宋雲溪慶幸,還好她沒能如秦澤遠的願,否則的話,他們這就算是損了夫人又折兵,兩麵吃虧。
宋雲溪氣憤的牙癢癢,捏著嬌小而又粉嫩的拳頭,宋雲溪低聲罵道:“這該死的奉澤遠,居然敢下如此狠手,看來奪嫡之爭越演越烈了,那你想如何應對接下來的這場明爭暗鬥?”
“西北戰事吃緊,此番奉澤遠回來,我料定他隻為兩件事而來。”秦澤天白著一張臉,躺在宋雲溪懷裏冷靜的分析。
如今西北戰事正處於白熱化狀態,皇炎烈的到來,隻能讓戰事暫時擱置一段時間,皇炎烈名義上是來大雍國建交,見見秦澤天這個老朋友敘敘舊。
但實質上,他卻是來向大雍國老皇帝施加壓力,好看看,如今年幕西垂的老皇帝,要如何應對與北陵國之間緊張的關係。
對於此,秦澤天自持不知情態度,但私底下,秦澤天早已暗自觀察了皇炎烈許久,將皇炎烈的一舉一動查得清清楚楚。
“哪兩件事?和這次中毒事件有關嗎?”宋雲溪輕問出聲,對這次中毒事件耿耿於懷。
“當然有關,這第一件事,西北吃緊定要糧餉,秦澤遠這次定會向父皇要糧要銀,如果父皇給不出來或是不給,那龍戰大可在西北發飆,到時坐擁大軍的龍戰,想要擁入都稱帝,還不是他一句話說了算?”秦澤天將吃龍戰吃的很透,分析的也極為有道理,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宋雲溪自然也能看的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基本上,龍戰在大西北是個什麼心理,他都一清二楚,說到此處,秦澤天頓了頓,又才繼續道:“這第二件事也簡單,隻要我死了,名義上他秦澤遠就成了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有龍戰這個靠山,哪個皇子敢不從?還不是任由他們為所欲為嗎?”
“那這麼說來,他這次是去做好了準備,有備而來了?”宋雲溪話語間有些著急,畢竟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啊。
“自是有備而來,否則他也不會帶來這隻有軍中才有的巨毒,絕氣散了。”秦澤天聲音淡然,絲毫沒有為中毒而有任何憤怒。
宋雲溪反倒覺得很奇怪。
別人都殺到家門兒裏來了,為何秦澤天還能如此淡定?更何況說,秦澤遠這次還是選擇了在兩人大婚之時動手,難道秦澤天就不因此而感到慌張嗎?
一旁站著的十公主秦雨柔,聽得眉頭皺了起來。
雖說她不是很明白秦澤天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何意思,但調皮的她,不忍看到一向疼愛自己的秦澤天受到這般傷害。
氣的嘟起小嘴,秦雨柔氣的哼出聲,“他做的太過分了,怎麼說都是大哥,他還能下巨毒,我要去皇阿瑪麵前告他的狀……”
“別,別去,雨柔你別給我添亂……”秦澤天著急的起身,作勢要伸手拉住秦雨柔。
秦雨柔動作卻是很快,一下便是閃到一邊去,轉身就要走。
秦澤天給了宋雲溪一個眼神,宋雲溪立馬會意,起身飛快的衝上前去將之拉住,“十公主,不能衝動,且聽聽你大哥的話,你大哥自有定奪。”
“可是,嫂嫂,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去皇阿瑪麵前告他狀,不然我心理過不去啊。”
“你要當我是你的嫂嫂,你就不要衝動,留下來聽我們把話說完好嗎?這次中毒事件,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中毒事件了,你要搞清楚這一點。”宋雲溪死死的拉住秦雨柔,苦口婆心的向秦雨柔說明此次事件的重要性。
秦雨柔在氣憤了一陣之後,她看著宋雲溪認真的眼神,她方才軟了下來,不再吵著鬧著去見皇阿瑪告狀了。
氣鼓鼓的走回到床邊的那張小椅子上坐下,秦雨柔雙手托著下巴,瞪著大大的眼睛望向床上躺著的秦澤天。
秦澤天會意的一笑,從床上強撐著坐了起來,看向秦雨柔,“雨柔啊!大哥知道你對大哥好,可現在事態真的緊急,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說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