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雲溪的妥協,秦澤遠暫時的安靜了下來。
宋雲溪不會料到一點,那就是她們嚴然已經被秦澤遠和白逍反算計進去了。
白逍帶著人在太子府內,一超度便是七日,直到秦澤天過了頭七之後,他方才帶著一眾教徒悄然的離開了太子府,太子即將出殯,宋雲溪正暗自鬆口氣之時,皇宮之中卻是傳來了噩耗,或者說是很不好的消息。
老皇帝因為太子突然暴斃的原因,他陷入了病重之中,太子頭七剛過,老皇帝便是再也撐不下去,臥床不起,大有駕崩的危機,若是這個時候老皇帝駕崩,恐怕整個國家都會處於動蕩之中吧!此時的狀況自然是萬分危急!
宋雲溪作為太子妃,這種時候,自是被老皇帝召進宮中。
把秦澤天的殯葬暫放到一邊,頭七剛過的第二天,宋雲溪便是一個人來到了皇宮之中,去見病重的老皇帝。
來到禦書房門外,宋雲溪還未走進去,老皇帝的貼身公公李公公便是走了出來,將宋雲溪堵在了門外,“太子妃娘娘先在外候一候吧!皇上現在正在召見九阿哥,恐怕是要與九阿哥說上一會話了。”
“九阿哥?你說的是秦澤冰?”宋雲溪驚訝的問出聲。
有誰不知道,大雍國的九阿姨秦澤冰,早已擁露城為王,多年都不曾進京麵聖,隻不過是每年向朝廷交納銀兩,以作軍餉之用,他何時從露城回來雍都的,宋雲溪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按宋雲溪想來,秦澤冰就算回來了,那他也得先去祭一下太子才對啊!
李公公點點頭,“嗯!是的,九阿哥本應在太子過世的第三天便到達雍都,但一路上遇上暴雨天氣,所以現在才回來。”
“那你的意思是,他是剛剛回來的了?”
“沒錯啊!九阿哥剛回來便是聽聞皇上病重,所以先來看皇上來了。”李公公如實向宋雲溪道來。
宋雲溪慢慢的點了點頭,似乎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能說的過去啊。
與李公公在禦書房門外說了一會兒,了解了一下老皇帝的情況以後,宋雲溪才抱著雙臂,斜靠著禦書房的大門等待起來。
宋雲溪等了不一會兒,進去的李公公又走了出來,讓宋雲溪進去麵聖。
宋雲溪也不多廢話,邁著步子便是走了進去,進到禦書房內,宋雲溪見到了病重的老皇帝,此時此刻,老皇帝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龍榻上,而龍榻之前站立著的那個人,正是九阿哥秦澤冰。
見宋雲溪進來,秦澤冰禮貌的轉過身,朝著宋雲溪躹了一躬,“皇嫂來了,皇嫂近來可好嗎?澤冰半路上遇上暴雨,來遲了些,未能及時祭拜太子,皇嫂切莫怪罪。”
“九阿哥不必多禮,我是來看皇上的,咱們就別提這事兒了。”
“皇嫂說的是,父皇剛剛都還在念叨皇嫂呢!直誇皇嫂為人精明,處事幹練。”秦澤冰不免誇讚起宋雲溪。
不管他嘴裏這話,是老皇帝說的好,還是他說的好,總而言之,一句話,那便是這話一出話,宋雲溪肯定心裏都得開心。
兩人在旁寒喧,龍榻上躺著的老皇帝,伸手招來李公公。
李公公將老皇帝扶起來,老皇帝有氣無力的斜靠在桌角,目光斜斜的看向宋雲溪,“你來了?”
“秉皇上,雲溪來的晚了,讓皇上等久了,雲溪真是該死。”宋雲溪看著老皇帝這般有氣無力的樣子,她都有些不忍心了,趕緊向老皇帝道了聲歉後,宋雲溪又接著說道,“皇上,您還是躺著吧!不用坐起來了,看著您這樣子,我心裏難受的很啊。”
“有什麼好難受的啊!人總歸要死的,朕年紀大了,早晚要西去的啊。”
“哪裏的話,皇上您就應該是萬歲萬歲萬萬歲……”宋雲溪挑著好話說,就想寬寬老皇帝的心。老皇帝吃力的擺擺手,“這都是假的,聽多了萬歲,就想能萬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今天叫你來啊!其實隻為了一件事情。”
“皇上有什麼事要吩咐雲溪嗎?”宋雲溪狐疑的追問。
老皇帝將目光投向秦澤冰,“九阿哥是所有皇子裏,除了太子之外,最宅心仁厚的皇子了,朕也撐不了多少時日了,朕心裏清楚,一旦朕不在了,就沒人護你和十公主了,朕這次叫九阿哥回來,便是要將你與十分主托付給他,免得你們遭人魚肉啊!”
“皇上……雲溪……雲溪……”宋雲溪徹底的被老皇帝感動。
話哽在咽喉裏說不出來,宋雲溪的兩行清淚,嘩嘩的淌了下來。
老皇帝臨死之際,還想著自己,還要把自己的未來路給鋪好,宋雲溪不感動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