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崎嶇的山道裏,整整顛波了十多天,宋雲溪和秦澤天,才在赤豹等人的保護下,平安的抵達了大雍國的西北邊境。
要想到邊大雍國西邊的陲城,宋雲溪等人就不得不經過龍戰的領地才行。
在西北邊上的這十數個城鎮內,皆是有著龍戰的大軍鎮守,意思也就是說,龍戰現在基本上已經將邊境的幾十個城鎮占為了己有,以他在邊境座擁的這幾百萬大軍,控製下這幾十個城鎮,那自是小菜一碟,不用多說。
這天傍晚時分,宋雲溪等人來到了邊境龍戰領地內一座還算得上的豪華的城鎮,叫做桑葉城。
這桑葉城是一座以養蟬取絲做布而聞名於大雍國的重要邊城,每年這裏的絲綢產量,都是大雍國內絲綢產量最高的城鎮之一,而雍都皇室所穿的上好絲綢,大部分也是從桑葉城進恭進去的。
可以這麼說,桑葉城算得上是邊境的一座不大不小的豪城,絕對是一座有利可圖的利城。
宋雲溪等人由於是傍晚才進的城,所以到了城門口的時候,遭遇到守城軍的盤查,宋雲溪等人裝成了難民,這才蒙混過關的進了城。
進城之後,赤豹找了家比較偏的客棧住了下來,將因攻城而受了重傷的兄弟們,暫時的安頓了下來。
到了夜晚時分,赤豹端著飯菜來到了宋雲溪與秦澤天的房中。
“大哥大,大哥嫂,吃飯了。”赤豹到了兩人門口,門也不敲便是衝了進來。
還好宋雲溪與秦澤天沒有在親熱,否則被看到了,這該有多麼的尷尬呢?
兩人也不忌違,赤豹端著飯菜進來,直接上桌三人便是吃了起來,吃著吃著,宋雲溪卻是想起今天傍晚進城時,看到城門外掛著的紅綢,她不禁開口問赤豹,“對了,赤豹,我問你個事兒啊!今天我們傍晚進城的時候,看到城門口上掛著的紅綢,那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邊境城鎮的風俗嗎?”
“不是,哪裏有這風俗,這是桑葉城的老百姓們在慶祝。”赤豹毫不在意的向宋雲溪解釋了這麼一句。
宋雲溪立馬來了興趣。
放下竹筷,宋雲溪走到窗邊,將窗戶關好,走回來座下,她謹慎的看向赤豹,“桑葉城老百姓在慶祝什麼?這邊境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事兒發生?”
“大事兒,還真有,我拿飯菜的時候,就聽店小二他們在那裏討論,說是龍戰龍大將軍,在邊境擁兵自立稱王了,這事可在邊境傳的沸沸揚揚呢!”
“啪……”赤豹話音剛落下,一旁座著一直未吭一句的秦澤天,手中的筷子突然啪的一聲掉到了桌子上麵。
龍戰在邊境擁兵自立,這對於大雍國來說,可真是一個災難性的消息。
別人或許弄不明白這之中的貓膩,但他秦澤天是何許人也?他自是知曉這之中的利害關係。
宋雲溪和赤豹,見秦澤天臉色都變了,兩人好奇的對視一眼,宋雲溪伸手撫著秦澤天的手背,“怎麼了,龍戰擁兵自立,後果很嚴重嗎?”
“嗬嗬!不是很嚴重,而是災難性的。”秦澤天淡淡回應。
“怎麼會呢?秦澤遠謀逆奪位,他新皇根基未穩,現在龍戰便是擁兵自立,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兒嗎?你怎麼反而那麼緊張呢?”宋雲溪將自己的分析說給了秦澤天聽。
秦澤天卻是搖搖頭,“不,你錯了,秦澤遠都未必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們最大的敵人應該是龍戰才對。”
“你的意思是……”
“龍戰是整個幕後事件的操縱者,你想想,秦澤遠為什麼敢造反,就因為他自認背後有龍戰撐腰,但現在,秦澤遠一登基,龍戰便擁兵自立,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秦澤天話說到這個地步,即使是傻子都能聽出來,他話中之意到底是何意思。
宋雲溪與赤豹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挾天子以令諸候?”
“不,恐怕比這個還嚴重。”秦澤天再度否定了兩人的猜測。
這個世界之上,還有什麼比挾天子以令諸候,還嚴重的事情?宋雲溪偏坐在那裏想了一會兒,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子裏成形,“難道說,龍戰想要易大雍江山作龍姓,將秦家江山搶奪過去嗎?”
“對,這就是我說的嚴重。”
“不可能啊!龍戰是秦澤遠的親外公,他不會對外孫這麼狠吧?”宋雲溪不可置信的反問秦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