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客棧的夜晚,明晃晃的跟白天差不多。
客棧內三步一個燈籠,五步一個燭台,把樓道房間照亮的清清楚楚,用宋雲溪的話來說,就算是四百度近視眼,也能看清腳下的路,至少不會走摔了。
內院豪華客房的走廊裏,龍邪在宋雲溪的攙扶下,跌跌撞撞歪歪斜斜的朝著房間走去,從茶館離開之後,龍邪的心情一直挺不好,硬拉著宋雲溪陪他去客棧喝酒解悶兒。
宋雲溪對此倒是不反感。
俗話說的好,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男人不喝醉,女人難得罪。
在酒樓裏,宋雲溪自然又是灌了龍邪更多的烈酒,龍邪對宋雲溪的戒備也是挺低的,但他並不是對宋雲溪一點兒也不戒備。
“喝……我還要喝,我沒醉……”走到房門外,龍邪醉的大叫出聲。
宋雲溪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表情,隻是惡狠狠的瞪著龍邪,“不用喝了,到房間了,龍公子可該休息了。”
“休……休息好,好,小美人兒,咱們正好爽快。”龍邪這陣兒都還想著,要與宋雲溪去房裏風流快活。
一邊醉著,龍邪便是一邊將宋雲溪攬進懷裏,兩人就這樣跌跌撞撞的進去了房間裏,進去之後,色急的龍邪,幹脆連衣服都懶得脫了,直接擁著宋雲溪倒到了大大的軟床上。
宋雲溪並沒有掙紮,而是很順從的隨著龍邪倒了下去,但宋雲溪暗藏的袖口裏的一把小短刀,卻是隨著宋雲溪的動作,緩緩的滑落到了她的手中。
強忍著這股惡心的感覺,宋雲溪翻過身來,將醉酒的龍邪壓到身下,“龍公子,我來替你寬衣好不好?”
“寬,我也寬,你也寬,我們大家都寬,嘿嘿……”
“那好,我就先幫你脫了褲子吧!”宋雲溪冷哼一聲,快速伸手過去抓住了龍邪的褲子。
龍邪還以為宋雲溪是被他撩撥的欲火難耐了,直接不脫他衣服就開始脫他褲子了,相反,宋雲溪卻是壓根兒對這惡心的龍邪沒有興趣。
宋雲溪的動作很快,龍邪的褲子,基本上是幾秒就被宋雲溪給拉了下來。
就在龍邪褲子掉下來的那一刹那,宋雲溪飛速揚起手中的短刀,照著龍邪兩腿間的那一垞黑乎乎的東西,呲的一聲,一刀兩斷。
“啊……”吃痛的龍邪,酒勁兒立馬沒有了,兩腿間傳來了疼痛,令他張嘴大叫出聲。
宋雲溪一個箭步跳到一邊,瞪著龍邪惡狠狠的叫道,“上天賜你這個東西,你不善用,卻是用它來欺淩婦女,今日我宋雲溪便是替天行道,將它給割了,看你以後還如何禍害婦女。”
“你個賤人,你……啊……”龍邪被宋雲溪氣的大罵,可罵到最後,兩腿間傳來的疼痛,又不禁讓他痛叫出聲,在床上不停的打起滾。
宋雲溪將短刀上的血跡擦幹淨,收進袖中,對著在床上不停打滾的龍邪抱了一拳,“龍公子,咱們後會有期了,記住,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來人啊!來人啊!有剌客,有剌客。”龍邪見宋雲溪想逃,他飛快的張嘴大叫起來。
房外守著的幾個帶刀侍衛,在聽見龍邪叫聲的瞬間,便是破門而入,將宋雲溪圍了個結結實實,宋雲溪不屑的抬抬眼角,腳下一用力,便是出現在了站在自己最前麵的那個侍衛身前,一腳將那反應不及的侍衛踢翻,宋雲溪搶過他手中長刀,和另兩個侍衛纏鬥起來。
這個時候,龍極總算是痛的緩過來了,忍著巨痛從床上座起來,龍極瞪著他的侍衛,“一定要給我抓住她,這個賤人,膽敢對本公子下手,本公子一定不輕饒她,抓住她。”
“刷刷……”龍邪話音剛落,便是響起了兩道刷刷聲。
那兩個與宋雲溪纏鬥的侍衛,哪裏會是宋雲溪的對手呢?刷刷兩刀下去,便是被宋雲溪結束了性命。
解決掉這兩人,宋雲溪朝著龍邪掀掀嘴角,“龍大公子,恭喜你成為太監,再見。”宋雲溪說完,一個閃身從窗口縱身躍下,成功逃脫。
“啊……”龍極氣的仰天長嘯,這道帶著巨痛的大喝聲,不斷的在金鼎客棧內回蕩,將金鼎客棧內的所有人,皆是驚得張大嘴巴,抬頭看向內院。
金鼎客棧外,秦澤天三人在聽到龍邪的這道慘叫聲響起時,三人便是趕著馬車飛快的朝著城門口而去。
等三人到了城門外的時候,發現宋雲溪早已在城門外不遠處的山坡上,等著他們了,三人興高采烈的駕著馬車衝了過去,將宋雲溪接上馬車,四人趁著夜色,迅速的逃之夭夭,朝著西邊的陲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