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溪在擔心之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當宋雲溪還處在昏睡之中的時候,她的房門外卻是響起了橙豹著急的敲門聲。
“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出事兒了,出事兒了,敵軍壓來了……”
“什麼,壓來了?這麼快?”宋雲溪在聽到橙豹叫聲的那一瞬間,她立馬反應過來,蹭的一下便是從床上彈了起來。
趕緊抓來一件戰甲,隨意的披上,宋雲溪也來不及洗漱,開門便是飛速衝了出去。
橙豹此時正著急的站在的門外,滿頭大汗,“娘娘,你可算起來,天剛亮,陲城外便是壓來黑壓壓一片鐵騎龍將,在城外叫著陣呢!”
“叫陣?怎麼回事兒?他們沒有直接攻城嗎?”宋雲溪甩甩頭,使自己清醒過來,可聽著橙豹的說話,宋雲溪又給弄迷糊了。
按道理講,陲城不過一窮城,龍戰的鐵騎龍將真要壓來,何必叫陣,直接攻城不就行了?
要叫陣的話,隻有一種說法,那就是來的不是龍戰本人,而是另有其人,而來的人馬也並不是龍戰此番派來的數萬人馬,隻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想明白這些,宋雲溪反倒冷靜下來。
“原來是這樣,看來對方大軍中也有曆害的軍師,想來叫叫陣看看情況再說。”
“那娘娘,我們該怎麼辦呢?”毫無守城經驗的橙豹,擔憂的問起宋雲溪。
宋雲溪伸手摸著下巴,仔細想了一陣,她方才笑道,“先不管,咱們去城頭看看去,看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再作應對。”
“好,娘娘請。”橙豹六神無主,宋雲溪說什麼他也隻有是什麼。
應了宋雲溪一聲,橙豹便是與宋雲溪一道離開陲城縣衙,朝著陲城高大的城頭而去。
兩人到了城頭的時候,宋雲溪看到一眾獵豹兄弟們,竟是緊張的站在城頭,搭弓拉箭,對著下麵黑壓壓的幾千人箭撥弩張,宋雲溪傻眼了。
來叫陣的,也不過數千人,這數千人就想拿下陲城麼?這未免也太小看她宋雲溪與秦澤天了吧?
站到城頭上,宋雲溪看著城下為首,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周浩,大喝道,“來者何方神聖,所為何事?”
“你是何人,叫陲城城守出來,本副將周浩,乃是龍大將軍旗下第一副將,特來陲城捉拿朝庭要犯,你們快點兒將城門打開,否則我就要帶兵攻城了。”周浩得意揚揚的瞪著城頭上的宋雲溪大喝。
見宋雲溪居然是一女人,周浩更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壓根兒就沒將宋雲溪放在眼裏。
可他哪裏想到,此時此刻,就在城門口兩邊的山凹裏,早已布滿了奇襲組的人,昨晚上,鑽地豹可是打了一晚上的地道,一大清早奇襲組的人就埋伏在了城外兩邊,就等著這周浩自投羅網。
宋雲溪見這周浩囂張的不得了,她心中十分惱怒,偏頭看向橙豹,宋雲溪微微一笑,“弓箭組,隨便出來個人,將那周浩頭上尖頂摘了。”
“嗖……”
伴隨著宋雲溪的大喝,弓箭組之中,一個百發百中的射箭高手,嗖的一聲便是射將出一支漆黑的長箭。
長箭披風戴月,傾刻之間便是迫至周浩頭頂,周浩還壓根兒沒反應過來,對方這是說射就射,隻聽鐺一聲巨響,周浩隻覺耳邊響起一道翁鳴,緊接著他頭頂上的尖頂鐵盔,砰的一聲便是掉到了地。
周浩整個人也從馬上摔落,摔了個狗吃屎,城頭上眾人泛起哈哈大笑聲,士氣攀升至極點。
“喲!周副將,何必行此落馬大禮,我們陲城可承受不起,你還是快起來吧!免得讓手下這麼多將士看笑話。”宋雲溪在城頭之上,雙手插腰,一陣嘲諷。
周浩被手下扶著從地上爬起來,慌亂的整理著散落的頭發,喝罵道,“好啊!竟然敢對本將下手,你們真是不想活了,報上名來,本將要與你一戰。”
“行不更名,座不改姓,大雍國正統太子妃,宋雲溪是也。”宋雲溪毫不示弱,放聲大喝。
宋雲溪的聲音,在偌大的山穀之中回蕩開來。
周浩等一眾人,個個聽的明明白白,當下,一眾人皆是有些驚訝,他們一早就知道,秦澤天與宋雲溪被新皇殺得狼狽逃竄,不知逃向何處,可當宋雲溪就出現在城頭的時候,周浩等人還是有些吃驚的。
他們弄不明白,宋雲溪和秦澤天哪裏不躲,偏偏跑來這邊境,這不是自投羅網,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