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是到了秋末。
經過了兩次失敗以後,龍戰這回算是耐下了心來,不再那麼急於想要幹掉秦澤天與宋雲溪二人,這也為兩人帶來了些許喘息的時間。
隨著秋末的到來,還真如錢陰所說那般,這幾天一直是烈火焦陽,炙烤著大地。
陲城之內,宋雲溪還熱的穿起了短裙,這反常的天氣,讓宋雲溪煩燥不已,躲在陲城縣衙內的小院子裏盛著涼,宋雲溪躺在躺椅上,看著頭頂上牽起的冬瓜騰,她的心中總是著急不安。
“怎麼了?你這是?”秦澤天座在宋雲溪身旁,看著宋雲溪這般眉頭緊鎖的樣子,他忍不住追問起宋雲溪。
宋雲溪從躺椅上撐起來,看著烈日當空,憂道,“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動靜了,我不知道龍戰現在到底有沒有動作,憑龍戰的性格,吃了這樣兩次大虧,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也不會傻到給敵人喘息的時間。”
“我比你了還了解龍戰,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他肯定會在入冬以前,再派大軍前來將我們除掉,我可以肯定。”秦澤天拍著胸脯,自信的說道。
宋雲溪則是不置可否的點頭,眉頭的心思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兩人說話間,官豹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對兩人秉道,“門主,門主夫人,陲城外來了一隊客商,說是要進陲城來見見你們,還說他們是聽說你們接連兩次讓龍戰吃了敗杖,所以給大夥兒送些入冬必備的商品過來,與我們交換些物資。”
“客商?怎麼會選擇這個時候來?”宋雲溪眉頭緊皺。
“那你可有放他進來?”秦澤天在一旁追問官豹。
官豹搖搖頭,“沒有,我讓他們在城外候著,先來向你們秉報一下。”
“這樣啊!那我們前去看看,現在是特殊時期,就怕來的不是客商,那可就麻煩了。”秦澤天也是小心謹慎起來。
為了避免中龍戰的詭計,秦澤天決定要和宋雲溪一道,前去城樓上看看再說。
說完,兩人便是隨官豹一起,朝著城樓而去。
兩人到了城樓上一看,果不其然,陲城的城樓之下,一隊足足有上百人的商隊,正騎著馬匹,托附著各類入冬用品,在城樓之外候著。
“這些過冬的物資,真是異常的珍貴啊!龍戰可舍不得拿這麼好的物資,前來試探我們,官豹,把城門打開吧!讓他們進來,他們應該確是客商無疑。”秦澤天一看到客商們帶來的入冬物資,他的戒心立馬消除。
憑著他對龍戰的了解,龍戰絕不可能會用這等上品的物資,前來試探他,因為龍戰本身小氣,除了他自己的兵外,他不會舍得拿出這麼好的東西來給別人。
“官豹,等等……”官豹正要下令大開城門,宋雲溪卻是揮手將之止住。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秦澤天疑問。
宋雲溪搖搖頭,說實在的,她也看不出來,城樓下的這隊商隊有何不妥之處,但宋雲溪本能的覺得,這隊客商不會像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先讓我問他們幾個問題再說。”看不出來什麼,宋雲溪也不打算就這麼放他們進來,而是向秦澤天等人丟下這樣一句話,上前一步站到了牆頭之前,對城樓下的一眾人喊道,“你們誰是商隊負責人,出來說話。”
“在下鐵鍬,正是寒鐵商隊的負責人,敢問樓上問話的,可是原大雍國的太子妃娘娘?”名叫鐵鍬的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仰頭回起了宋雲溪的話。
宋雲溪點頭道,“正是,敢問你們寒鐵商隊從何而來,又要去向何處?”
“娘娘,我等飽經戰亂,已在邊境遊蕩了許久,龍戰龍大將軍一直不肯放我們過關,我們聽說娘娘與太子爺,敢於和龍戰作戰,還兩次力敗他,所以,我們想來請娘娘與太子爺通融一下,放我等過關。”鐵鍬說話,可謂是天衣無縫。
他這話一下來,宋雲溪都給相信了。
“按理說,這來返於兩國之間的商隊,受到戰爭影響是應該的,現在快要入冬了,他們貶的這些上好的入冬物資,應該是在大雍國內采購,準備貶到北淩國去賣的,雲溪,放他們進來吧!他們沒有任何問題。”秦澤天在宋雲溪耳邊解釋。
宋雲溪沒了轍,秦澤天說的是事實,由不得她反駁。
無耐之下,宋雲溪隻得下令,讓官豹將城門大開,將寒鐵商隊給放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