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周且的五萬人馬,壓至陲城城門之外。
休息了一整天的宋雲溪與秦澤天二人,絲毫不敢懈怠,皆是身披上厚重的戰甲,迎上城頭。
城上城下,皆是火把通明,將陲城外照亮的猶如白晝一般。
“城上站著的,可是原大雍國的太子爺秦澤天與太子妃宋雲溪?”周且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趁著夜風正濃,向城頭之上的宋雲溪與秦澤天喊話。
宋雲溪與秦澤天對視一眼,見秦澤天點點頭,她方才上前一步,答道,“正是,敢問你是?……”
“我乃是龍大將軍揮下副將周且,周廣仁就是我的親哥哥,我們在龍大將軍的軍營中,號稱周氏雙雄,我此次來,就是要替哥哥報仇,親手取了你們二人的腦袋,獻給大將軍,以正軍威。”周且憤怒的揚起手中的長刀,瞪著宋雲溪大叫,生怕別人聽不到他說話一般。
宋雲溪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要取我二人的人頭,你覺得,我們二人的人頭那麼容易就能讓你取走嗎?”
“哼!本將軍還真就不信,你們陲城是銅牆鐵壁,殺……”周且報仇心切,絲毫不願與宋雲溪廢話。
一聲大喝,周且率著身後的五萬雄兵,喊殺著便是攻起城來。
這邊喊殺聲風起,千陲山後又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與陲城前的周且相呼應,周且在聽到千陲山後響起的喊殺聲時,他仰頭哈哈大笑出聲,“你們的死期到了,前後兩麵夾擊,這一次,就算你們躲進老鼠洞裏,老子也要把你們翻出來……”
“弓箭組,射擊。”宋雲溪身披著厚重戰甲,下出命令。
頓時之間,城頭上,無數箭支,像是雨點一般,朝著城下潑灑而去,伴隨著箭支的潑灑,慘叫聲,哀嚎聲,喊殺聲,聲聲不絕,陲城之外的血戰,正式展開。
兩邊陷入了攻城與守城的大戰之中,不可自拔。
千陲山後,陰險的錢陰,也是拚了命的指揮著三萬五的人馬,攻上千陲山,駱承誌也是率著大軍迎敵,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錢陰的進攻不過是佯攻,而真正的攻擊,是來自他的側翼。
就在這樣的膠著之中,終於,李置領率著大軍,從側翼的千陲山外爬了進來,打了駱承誌一個措手不及。
駱承誌陷入了側翼受敵與前麵主攻的雙重危機之中,情況焦急。
宋雲溪等人在城頭戰的正火熱的時候,橙豹滿身鮮血的跑到了城頭之上,找到了宋雲溪與秦澤天,並焦急的對二人叫道,“不好了,出大事了,駱將軍側翼受敵,現正被敵人裏應外合,困死在了千陲山中,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天啊!駱將軍怎會如此大意?”宋雲溪癱軟的一屁股座在地上,萬萬沒有想到啊。
“不是駱將軍大意,而是敵將太過狡猾,竟把佯攻搞得跟真正的攻城一樣,駱將軍這才被迷惑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哥嫂,快想辦法吧!向千陲山增兵吧!”橙豹血紅著一張臉,哀求起宋雲溪。
宋雲溪徹底的軟在了城頭上,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秦澤天卻是冷眉淩豎,“不行,讓駱將軍再堅持一會兒,我們這邊也抽不開身啊!如果讓敵軍突破正門,那我們就全完了。”
“可是……”
“不用說了,這是軍令,快去。”橙豹還想說什麼,秦澤天一聲怒喝,將之打斷。
無耐之下,橙豹隻得一聲歎息,轉身飛奔而去。
橙豹離開,宋雲溪才緩過神來,心中的著急不言而喻,眼下周且的進攻正猛,如果自己再不快將周且收拾了,那駱承誌就危險了。
想到這些,宋雲溪便是對秦澤天說道,“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要暫且退敵便是。”
“退敵的辦法沒有,殲敵的辦法,我倒有一個。”秦澤天冷著臉,冷叫出聲。
“什麼辦法,快說……”宋雲溪著急起來。
兩人說話間,城頭之上亂飛的箭支,嗖的一下從兩人頭頂飛過,砰的一聲插在了兩人身前的城牆之上,深深的陷了進去,嚇得秦澤天趕緊衝上去,將宋雲溪摟在了懷中,把宋雲溪整個護在了懷裏。
“沒事吧!你沒受傷吧?”秦澤天在宋雲溪耳邊著急的大喝。
“我……我沒事……”宋雲溪語塞了。
真到了這樣的生死關頭,秦澤天擔心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從剛剛秦澤天的那個舉動,宋雲溪便是能夠看得出來,秦澤天現在是真正的用生命在保護她,一刹那間,宋雲溪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