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太子爺,秉娘娘,那個……”就在宋雲溪與秦澤天兩人,相擁有牧城的城頭互相哀怨之時,李猛呼呼啦啦的跑了上來。
走到兩人身後,見兩人擁在一起,李猛頓時傻了眼,到嘴邊的話也給他吞了下去。
宋雲溪與秦澤天分開,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拭幹,對李猛道,“什麼事?戰鬥完全結束了嗎?有沒有完全的控製牧城?”
“秉娘娘,戰鬥已完全結束,此次戰鬥,我軍無一人損傷,俘虜敵軍七萬人馬,逃走了六萬多人,不知要不要派人追擊?”李猛向宋雲溪秉道。
“不,不用追了,你現在就帶著兄弟們下去飽餐一頓再說,那些俘虜的人也放了,告訴他們,他們願意留下來和我們並肩作戰的,就留下來,不願意留下來的,就回家好好和家人待在一起,共享天倫。”宋雲溪搖搖頭,向李猛拋出了這樣一句話。
李猛瞬間石化。
要知道,現在的他們,正是沒兵可用的時候,俘虜這七萬人,如果強行征用下來,那麼守城的軍兵都能達到十四五萬之多,這十四五萬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哪怕是龍戰真派軍隊前來攻城,那他們也有餘力抵抗。
可一旦將這七萬多人放走,那問題可就大了。
心裏想到這些,李猛愣道,“娘娘,真的要放他們走嗎?他們走了,咱們就隻有七萬多人的軍隊,如果龍戰再派軍隊攻來,我們可要遭秧啊!”
“李猛,我問你個問題。”宋雲溪沒有正麵回答李猛,而是轉而問起李猛。
李猛傻愣的點點頭。
宋雲溪沉默了一陣之後,她轉身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頭也不回的向李猛問道,“打杖是為了什麼?”
“這個……”李猛語塞,這樣的猛將,自然是回答不出來這麼文縐縐的問題了。
“回答不上了吧?打杖打杖,最苦的不是打杖的人,最苦的還是老百姓,你要知道一點,這些士兵,沒有誰想來跟著龍戰打杖的,他們也巴不得天下太平,好回到家中與妻兒老小共享天倫之樂,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強迫他們給我們打杖呢?你說是不是?”宋雲溪微笑著給李猛解釋。
可李猛聽完宋雲溪這話之後,他卻是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了。
悶在原地想了好一陣之後,李猛才突然驚醒,“娘娘,太子爺,你……你們……不會是想……”
“我們想什麼不重要,李猛,你先告訴我,我剛剛說的對不對啊?”宋雲溪開口將李猛堵住。
李猛拚命的搖頭,“太子爺,娘娘,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不能放棄啊!我知道太子爺和娘娘心善,不願看到兄弟白白丟掉性命,但是,如果太子爺和娘娘在現在這種時候放棄了,那又如何對得起死在陲城的那幾萬兄弟,還如何對得起橙豹與駱將軍?”
“李猛,我……”。宋雲溪啞口無言。
橙豹與駱承誌的死,永遠是宋雲溪心中的痛,兩人本來用不著死的,可是為了守住他們的後方,兩人更是拚盡了性命,直到最後死在了百煉洞中,宋雲溪對此一直耿耿於懷,而李猛的這番話,剛好是擊中了宋雲溪的軟肋。
宋雲溪語塞,秦澤天趕緊湊了上來,對李猛笑道,“好了,你想太多了,快下去按娘娘說的辦,辦好了,再好好犒勞犒勞兄弟們。”
“那太子爺,你們……”。
“好了,誰說要放棄了,我有說過嗎?你快去辦你的事情吧!噢!對了,去把赤豹叫來,我們有話要給他說。”不等李猛話落,秦澤天便是開口將之堵住。
李猛沒了辦法,隻得秧秧的轉身離開。
李猛離開不一會兒,赤豹便是邁著步子走上了城樓,來到兩人身前,赤豹向兩人行了一禮,問道,“大哥,大哥嫂,你們找我有何事要說?”
“赤豹啊!陲城一戰到現在,咱們獵豹的兄弟,死了多少,傷了多少啊?”秦澤天語透悲涼的問起了赤豹。
赤豹低頭想了一陣,緊鎖著眉頭,應道,“陲城一役,我們獵豹死掉二十名兄弟,現在還有三十名兄弟負傷。”
“噢!橙豹也死了,橙豹也死了……”。秦澤天轉過身,悲傷的歎息出聲。
而秦澤天一提起橙豹,赤豹的眼淚便不由自主的從眼睛裏滑落了下來。
傷悲了一陣,秦澤天強行將傷心壓下,轉頭看向赤豹,“好了,別難過了,把這些死去兄弟的名字,全部給我記下來,總有一天,我會用黃金為他們刻下一塊金碑,以祭奠他們在天的亡靈。”
“嗯!兄弟們要是知道大哥的這份兒心,他們也一定會開心的。”赤豹伸手將眼淚擦掉,開心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