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車子開的很快。那條鄉間的路對他們來說,已是在熟悉不過的了。一條長長的綠蔭走廊,很深的一直伸向路的盡頭。兩邊是菜地、莊稼。路邊的人家,靠的稍遠,但也能相互看得見門口,挺立在那的蔥蔥鬆柏。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左拐右轉的,車裏的坐著的人也是,隨著車子顛簸,一會斜過去,一會又側過來的。蕭月坐在裏麵,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怎麼這麼遠的?”童草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就快到了,過了前麵的那個水閘庫,上去就是了。”鮑哥忙說著。
漸漸前麵有亮光了。車子轉過圍牆似的一麵擋欄,駛入一條通向,好象是一個小鎮的街道。又向前開進去稍近點,滿是燈光的照映下,一家很華麗的餐廳,就在麵前。
見有車子遠來。店家都站在門口高興的迎候著。
“到了!”
“哎吆我的天!我腿都坐的發麻了!”童草趕緊下車去,一顛一顛的站在那彎著腰,直捶腿。“是車小了點!”鮑哥道。
“哪!是你們倆人太胖了,擠的!”童草一邊摸著腿,一邊怪責的說。
“那,我們都得要減肥了!”薩青不好意思的說道。
“您,幾位?”店家滿臉笑容的相迎著,把一路來的人領著,進了餐廳去。“先上點茶水,都渴了!”
鮑哥出去安排晚上,要吃的菜。包間裏隻剩了蕭月和童草,薩青。
“都出來吧!”
“怎麼了?”
“那邊打電話來說,叫我們過去,上他們那邊一同聚餐!”鮑哥很開心的對大夥說道。“那就走吧!別在等著了!”坐在前排的,鮑哥的朋友也發話了。
大夥剛坐下了,又匆匆的上了車,趕往江邊的餐店而去。
車子又在鄉間的路上,顛簸了一會,終於到了。門口已有人在那等著。
“在這裏就簡單了!”
“是夠簡單的!”
大家下了車來。黑黑的四周,江邊時現的燈光,把兩岸映襯的非常迷人。“這裏真美!”蕭月和童草不由的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平台上,迎著江邊的風,冷中也感到很舒適。“這是什麼地方?”
“港口!”
“我看也是”
一邊好象是什麼調度台設備在那,靜靜的俯視著江心。
“快進來吧,吃了!”鮑哥在那餐廳的門前,喊道。
七八個人,圍著一個不大的圓桌,坐在很矮的凳子上,津津有味的在那吃著,說著。“快請坐!”
蕭月緊挨著薩青坐在一起,麵對一個個陌生的麵孔,蕭月有點放不開。童草一點也不怯場,在那很快的融為他們一體,也毫不遜色的和他們,吃著,談天說著地的。
酒味的散漫,整個小小的餐廳被煙霧彌漫著。說話聲音由屋裏回應,在傳出廳外的空場中,很清晰。
蕭月沒在坐那,端起茶水走出餐廳。站在那靜靜的看著對麵的江岸。
“你怎麼不吃了?”
童草走了出來,站在蕭月身邊問道。
“我不太餓!”
“我們要早早的回去才好。”
“你看他們那樣吃,閑侃,你說能早點嗎?”
“我可下次不在會陪你來這裏!這象什麼!我們又不認識他們,也不熟悉他們的。”蕭月很擔心的說著。
“也好,我也不想來了!這家夥,我人坐車都給坐怕了。那是什麼路啊!”童草犯愁了。“路是不好走,可這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我們和他們不熟悉啊!要是使壞,那怎麼辦!”蕭月更怕了。
“他敢!”
“不是他不敢,人家也不想,看我們這樣他們也不會的,但還是要注意點啊!”
“我這就催他們去!”
“等等吧!”
蕭月攔道。心裏想:大家才吃的盡興,不能就去叫人家撤。
(137)
又一陣的江風吹來過來。蕭月有點冷了,慢慢的移著步向廳裏走去。小小的水滴落在蕭月的臉上。“下雨了?”
人還沒到門口,雨點就很大的下了起來。
“下雨了!”
屋裏的人聽外麵滴落的雨水聲。大家一起跑不來看。“瞧這雨的下的,可及時呢!”屋中有人很壞樣的在那說著。
“我們得走了,要不在下的更大的話,那路是不好走的!”蕭月很擔心的對大家說道。“不回去了,這兒好住,有旅店!”
“我們一定得走,明天還有事呢!”蕭月很強硬的回道。
大家都不在吃了。看著下得很大的雨,有的人也想早點離開了。“稍等一下,讓伺機把車開過來。”鮑哥對童草道。
這時雨下的,使夜晚就更加覺得很冷。蕭月身上隻穿了一件西服上衣,一條齊膝的短裙。被門前的風一吹,此時也覺得全身冷透了。
匆匆告別大家。車在雨中行駛著。童草還是那樣一路說著不停的。鮑哥被她逗的開心,一直在那哈哈的大笑著。薩青也不說話。隻是用手輕輕的握著蕭月的手,也不去看蕭月。
“回去要不要在去高歌一下?”鮑哥轉過頭來問一旁的薩青。
“去吧!”
“還去?”
“都幾點了?”
“反正12點讓你們回家!”鮑哥道。
“那也太遲了!”
“遲就遲點唄,既來了,就好好的開心一回。”
蕭月沒在說話了。很明白鮑哥的做法。他想讓薩青高興。因為他是他的頭,也是好鐵哥們,也知道薩青很喜歡蕭月,但沒說出來。這點他心裏非常的清楚。
車在去的時候,好象怎麼駛也沒那麼快,回來不覺中就到城裏了。穿過熱鬧的商業街,這時街上人影還是串動著。三兩休閑的逛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