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是住宿還是吃飯?”
“等不到我想等的人,誰不都一樣麼?”一名身穿黑色長風衣,戴著一幅墨鏡,藏在皮手套裏的手指夾著香煙。
“先生,您是想找什麼樣的呢?”前台的服務員問。
“老家的人到了麼?”黑衣男子問。
“402,403。”服務員拿出了房間的鑰匙說:“先生,您就住401吧。”
黑衣男子拿起鑰匙轉身向電梯樓門走去。
顧坤的房間裏亮著燈,門外是寒冷的夜,天空中開始飄落著一片一片的雪花,院子裏的樹枝上,落了一層白茫茫的雪,像是給樹披上了一件銀色的外衣。被霜打落的葉子,開始了一片一片的凋零。
一名男子慢慢的潛到了顧坤的房門前,先輕輕地敲了三下,停留了幾秒鍾,又敲了三下。
顧坤迅速地打開門,和站在門口的人打了個照麵說:“快進來。”
門外的男子閃進了屋內,顧坤在門口張望了一下關緊了門。
“少主,夜來霜一行人已到了沈陽。”屋內的男子摘下了頭上的帽子說:“落腳在秋林飯店。”
“好快的速度。”顧坤坐了下來,沉思了瞬間說,“好,告訴弟兄們,準備實行《獵鷹計劃》”。
“明白。”房間的燈明明亮亮地照在男子的身上,影子拉的長長的。
“同時也告訴沈陽那麵的。”顧坤皺了一下眉頭說:“讓他們盡快的處理掉。”
其實,在有些時候的有些事情上,每個人都是一個瘋狂的賭徒,對於自己認為勢在必得的勝利,總是會抱以更多的賭注去賭這場賭局。然,往往會輸的最殘,血本無歸。
賓館走廊裏安靜的讓人覺得像是在冰洞裏一般,頭頂上的燈把正條走廊照的通亮。
夜來霜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踩在地板上發出“哏——呱”“哏——呱”的聲音,在長長的走廊裏,形成了回聲。
他一邊走著,一邊悠悠地吐著煙圈。來到了房間門前,他並沒有立即打開房間的門,而是做了片刻的停留,方把握在手裏的鑰匙輕輕的一揮,在手指上打了個轉,食指和拇指捏住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門。
門無聲無息的敞開了,房間裏一片漆黑。
夜來霜腳步輕的如蝶舞一般的不發出一點聲響的進了房間,門又被無聲無息的反鎖了起來。
他屏住了呼吸的想發現什麼,然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整個房間,也許是沒有開空調的關係,冷冰冰的。
打開了燈是空蕩蕩的一屋子的寂寞與空虛。夜來霜一邊向床上走去,一邊解著衣服扣子。他要洗個澡,緩解一下精神疲勞。
且不說,一路上行程的疲勞,就光精神處於二十四小時的高度戒備中,足以讓一個平常的人失瘋。雖說這種時候,他每天都過的就是這種時候,可是他至今還是無法習慣。雖然他每天都把自己冰凍了起來,可內心那顆輕狂的心,卻不肯安分守己。
夜來霜剛剛脫掉了風衣,房間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