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花,杜曉斐把潔白美麗的鈴蘭花掛在病房的窗台前,清香怡人。她回頭問何芳雨:“阿姨,你覺得好看嗎?”
看到何芳雨盯著花兒微微點頭,走到何身邊,“您打著吊針不方便,我喂你吃蘋果吧。”她把一隻蘋果削成一片片,用牙簽挑起來喂何吃。
“曉斐,”何溫柔的聲音:“你回家去吧,你的工作室也需要打理啊。”
她講得沒錯,曉斐的小生意算是暫時擱淺,她現在除了照顧何還會每天去看下邱嫂,幫著邱彬和護工照看一下。心係幾頭,體力心力都已經透支,但她依然堅持著。“放心吧阿姨,我沒問題,我的網店最近也沒什麼生意。”
“明天就要開庭了,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
“嗯,等護工過來我就回。”
“如果,我是說如果小宇這次逃不過牢獄之災,那你就不要委屈自己了,是我們對不起你。”
“阿姨,您怎麼能說這種喪氣話呢,澤宇不會有事的。我隻希望能盡快抓住那個Jack,我要當麵質問他。”
曉斐說這話的時候仿佛也是在給自己打氣,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那片藍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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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過去的第二個月末,也是杜曉斐與宏澤宇預定的婚期過去半個月後,這起重傷案第一次庭審在A市中級人民法院正式開庭。
宏輝、曉斐、邱彬坐在旁聽席上。看到澤宇被帶出來的時候,曉斐的眼睛首先與他的眼睛相投,隻是發覺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落寞。曉斐的心裏感到一種針紮般的刺痛,想澤宇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煎熬?
這個時候一定要給他勇氣和鼓勵,她將蓄滿希望的目光遞給他,輕輕地說:“加油,澤宇!”
當事人辯護律師和公訴方檢查官各就各位。由檢查官首先發問:“宏澤宇,你同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們家的保姆,我們關係就和家人一樣,我叫她邱嫂。”
“當時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與宏太太和樸先生發生衝突?”
“是邱嫂打電話給我說他們來家裏鬧事,之後我和我媽回家,就看到他在踢家裏的房門,情緒很激動,我正在想是不是該報警,那時候他就拔出了刀子。”
“那請問他們為何要到你家裏來鬧事?”
“他們……想要我媽珍藏的一件古董花瓶。”
“那是你們的東西嗎?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這個我不清楚,我也是才知道。”
檢查官繼而轉向法官說:“有關這起案件,檢方正式提請兩名重要證人上場作證。”
在得到法官同意後,宏妻上來了,走到證人位上。
“宏太太,請問您當時是和樸先生一起去宏澤宇家的嗎?”
“是的。”
“請問您為什麼去那裏?”
“這裏有關係到我們家的私事,樸先生是我的女婿,而宏澤宇則我丈夫宏輝的私生子。
此話一出台下一片嘩然。
宏妻繼續說道:“因為他家裏一直藏有那隻古董花瓶,根據法律上,我丈夫的東西應屬於我們夫妻共有財產,我有必要把它取回。”
“這麼說是樸先生陪同你去拿東西的?”
“是的。”
“那是不是對方不願意交出花瓶所以你們有了衝突?”
“她胡說八道,那個花瓶是二十多年前我在拍賣會上買下送給他母親的,從頭到尾與她無關!”宏輝站起身說道。
宏妻接著說:“你們有所不知,我們宏家的情況很複雜。他的母親,就是我丈夫的情婦,一直包養到現在。我去她家隻是問一件東西,他們就不吵大鬧,要把我們趕出去。”
“那刀是誰先拔的,因為刀上有兩個人的指紋,其中一個不是宏澤宇。”
宏妻咬緊牙指著當事人席上的澤宇,“是他!”
聽者都愕然,澤宇叫道:“你說謊!是姓樸的拔的刀,你說謊!”
“澤宇,你對我們仇視,為了你的母親我可以理解,所以你一生氣就拿刀子刺Jack!”宏太太接著做戲。
公訴人說:“所以,是因為兩方多年來積下的怨恨,導致當事人因為言語不合就拔刀,當事人原來想對付的是樸先生,而不想在混亂中傷到了保姆。”
法官問:“那受害人現在傷勢如何?”
“據醫院調查回來報告,受害人處於昏迷不醒狀態,傷情很嚴重,可能隨時有生命危險。”
對澤宇來說,宏妻方才的說詞是對自己和母親極大的侮辱,像是被人活活剝了皮一樣的難受。法官對宏澤宇說道:“當事人請注意克製自己的情緒。”
這時,澤宇的代理律師站起表示:“我反對,反對公訴人利用單方麵證詞誘導證人說些與本案無關的隱私話題而作出的推斷!那隻是推論,並沒有以事實作為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