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澤宇,還記得我吧?被你送進監獄的人。”
果然是宏輝的前妻,她終於出現了。
澤宇的聲音仿佛一把冷錐:“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不要找杜曉斐的麻煩,她已經和我分手了。”
“看來你是聰明,但我也不傻,知道你還是放不下杜曉斐。我們看看這把誰會輸。”
“爽快說,你要我做什麼?”
“要你親筆寫一份退出宏氏董事會的文書,宣布淨身退出。記住,不要告知你父親、不要報警,否則就等著為杜曉斐收屍吧。”
“我可以寫,但是先讓我見到杜曉斐是否安全。”
對方的嘴角已經勾起一道冷笑的弧線,“好,你會見到她。”
循著電話裏說的路,澤宇隻身駕車開到一座廢舊的倉庫前。其實在一小時之前,杜曉斐已經從山洞被轉移到這裏。
在下車之前,他給自己秘書打了電話說了下自己的方位,然後固定好自己斷腿下的假肢,執起手杖下車。澤宇一步一步地往倉庫裏走去,他的身材依然挺拔昂然。
這個倉庫的構造很奇怪,整個是用鐵皮構造,裏麵深而廣,除了堆放一些破木箱外空蕩蕩一片,應該是個被廢棄的倉庫。
宏澤宇的目光掃到幾個打手狀男人站在倉庫的四麵角落,個個手執家夥盯著進來的他,卻沒有見到杜曉斐。
“退出書我寫好了,我要的人呢?”
從倉庫深處射出兩道刺目的車燈光,一輛紅色的寶馬徐徐開出,一個男的把杜曉斐從車內推出來。她的頭發淩亂、臉色蒼白,衣服上有刮破和血痕,這其實是之前在山上被樹枝石尖刮到,可宏澤宇以為是曉斐被欺負了。
“混蛋!快放了她,否則你們會什麼也得不到!”
當曉斐發現澤宇的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這真的是澤宇嗎?沒錯,是他,那雙秋水般清澈的眼睛。可是澤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心裏喊道:澤宇,你沒有欠我什麼,我早就原諒你了,因為我明白你的苦,我不要你再為我身陷危險,我不要!
她向他拚命搖頭,示意他趕快離開。澤宇看到了,他隻是說了句:“我不會丟下你。”多少千言萬語,多少個輾轉難眠的思念之夜,在這兩秒鍾兩人的對視間一刻崩塌!他願意杜曉斐付出所有能做的一切。
從車內又走出來一個人,五十多歲模樣,正是久未露麵的宏輝前妻,一個像西太後一樣的女人。
宏澤宇冷冷地笑道:“就知道是你,還不肯放過我嗎?這樣吧,放她走,我什麼都不要,全給你。”
“包括你的命也可以不要?”宏輝前妻掃視著澤宇和曉斐兩個,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來:“你不覺得現在講這話晚了嗎?真是有趣,這位杜小姐居然從頭到尾地卷進了我們的遊戲,利用價值還真高啊。今天,我就讓你這位心愛的女人來看看你的衰樣!”她的目光變得凶殘陰冷。
澤宇平靜的語氣:“中國有句話叫說‘回頭是岸’!我知道你恨我,你的仇恨搭上了你女兒的性命,難道還不吸取教訓嗎?你認為這種無休無止的報複有意思嗎?你現在已經在犯罪中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