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潯看到她發呆的樣子,不悅的皺眉,怎麼每次他和她說話的時候,她都在發呆?
“說話!”
“啊?”千沐從一堆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有些搞不清狀況,一張白嫩的小臉上寫滿了茫然。
某大BOSS快要氣炸了……
千沐看著墨潯幾乎以肉眼可見呈勻速運動的越來越黑的臉色,腦回路終於歸到正軌上。
“都聽見了,聽見了!”
墨潯湛藍色的冷眸打量著眼前的女孩,標準的長發及腰,白皙的小臉上,精致漂亮的五官,如水晶般純淨的水眸,小巧的鼻子,雙唇如櫻瓣那麼嬌嫩,剔透盈盈,泛著幽光。
莫名地看的口幹舌燥,墨潯生硬地別過頭,像是掩飾一般,開口道,“幫我倒杯咖啡。”
“不是還沒喝完嗎?”
“這杯冷了。”
千沐,“……”
“冷了也能喝啊……”千沐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情不願地拿起杯子走向廚房,看了一眼手中幾乎就沒喝過的咖啡,心想著有錢人就是矯情,咖啡冷了就要重泡,果然不能和窮人相提並論,比如她?像她至今為止都沒喝過一杯咖啡。
縱使她是那個有名無實的千家二小姐。
廚房的玻璃櫃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咖啡杯,千沐不禁咋舌,有錢人還真是講究,喝個咖啡而已,還跟****似的。
不過好在以前在咖啡廳做過兼職,她對咖啡還是懂一點的,很快取出一隻透明水晶杯,準備煮咖啡。
“你在幹什麼?”廚房門口突然傳來墨潯冰冷的嗓音,
“煮咖啡啊。”
“你還會煮咖啡?看不出來,倒像是被寵壞了的那種。”他以為,像她這種出生在豪門的大小姐,雖然不及他,但至少還是養尊處優的,所以他剛才讓她倒咖啡隻是為了支開她。
現在看來……他好像娶了個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太太?
等等。
他在想什麼?
墨潯不淡定了。
倒是千沐聽了他的話沉默了。
被寵壞嗎?
五歲那年,千蓉為了和她爭一個糖果,自己摔在地上,結果反過來誣陷是她推的,父親便不分青紅皂白地罰她在門外站了一天一夜,不管不顧。
十歲那年,她鋼琴比賽拿了第一名,抱著獎杯站在校門等,一直等,等來的卻是,父親為千蓉打抱不平的責備,父親帶著千蓉離開,卻留下她一個人在校門前站著,他清晰地看到千蓉坐在副駕駛座上勝利似的得意的笑容。
十六歲那年她為了上高中,暑假裏一天會送上幾十個快遞,近四十度的高溫,累的她中了暑,獨自一人躺在醫院裏,直到出院,也沒有人來看他,也關心他一句,就連所有的醫藥費也都是自己付的,後來她才知道她生病的那天,是千蓉的十八歲生日,當父親找到他的時候,卻沒有關心過她一句,張嘴就是一頓責罵,為什麼不來出席千蓉的生日?
她也想得到那種所謂的父愛啊,可是……被寵壞的從來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