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皓軒……”
“叫我皓軒。傾國你的傷心難過我懂,此刻的我隻覺得你似乎是我生命中缺失的一部分,此刻擁著你,我便像終於完整了一樣心安,隻要你願意我鳳皓軒便將是你的依靠。”
“鳳皓軒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麼多,我有幸遇見你,聽我講了這麼多。然而,奶奶,始終隻有她一人擋在我的麵前。”
“傻丫頭,有你在,你已經長大了,以後奶奶定是有福之人,不要多想了。”
一句丫頭將花傾國拉回現實,鳳皓軒對他的溫柔,關懷,安慰他,是對作為女子的花傾國……貪戀了那片刻的柔情已該滿足,莫要到情已深種時才無法自拔。三日後他便會離開,無法留下他什麼,也切莫讓他帶走什麼。
卻道愛已萌芽,在心間,世間有何物能得進人心將之掐斷。人世那一段情不是苦痛與甜蜜並存,隻歎緣深緣淺。
將身子從鳳皓軒懷裏挪出,兩人都莫名的生出空落之感。
花傾國的身子雖不似以前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柔軟,可是抱起來就是莫名的舒服。鳳皓軒跳動的心第一次有些亂掉節拍。
一個臨窗看著天上的明月強自壓下無奈的感歎。一個看著那孤獨的背影,帶著憐惜,卻失去了再次上前的勇氣。一時間靜默無語。
“對了鳳皓軒我剛才將你扔到床底下時,力氣似乎使得大了些,你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你還說呢,你看!”鳳皓軒這才想起原是要找花傾國出氣來著,賭氣的將袖口上提,隻見臂上紗布已浸上了新鮮的血跡,雖在談話之際血已經凝住,但那傷口真真是已經裂開。
花傾國自責的上前將鳳皓軒的衣服解開查看著腰腹部的傷口,他又忘了此刻在鳳皓軒眼中他是一個女子。
鳳皓軒抓住花傾國探撫著傷口的手說道:“傾國你將我的身子都已看了兩遍,你可要對我負責才是!”
這話無疑讓花傾國一驚,慌忙把手抽回,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禁暗暗責怪自己的衝動,哪有女子主動去解男子衣衫的。十年來他以女子的身份完美的隱藏著自己,卻在今天這麼快的忘記了女子的言行。
“我再去準備些幹淨的紗布重新包紮一下。”留下這句話花傾國倉皇逃開,並未看到鳳皓軒那由期待轉向落寞的神色。他不明白,為何明明感受到了花傾國對他的心意,卻又逼著自己逃避他,能想到的理由或許是顧及著‘她’的奶奶吧。
逃走的花傾國進入隔壁房間,手掌撫著胸膛,那裏麵的跳動很是急促。為何隻是一天,他就如著了魔一樣?一共活了三十二年的他從未曾有誰能如鳳皓軒那樣僅用一天就將他的心牢牢套住。
花傾國十分的害怕,他怕會至此深陷無法自拔。他怕當兩心相許後,真相大白時,鳳皓軒會怎樣厭惡身為男人的他。他怕愛上男人的他會在鳳皓軒心裏變得不堪。
逃不過,愛不得。
“鳳皓軒,我與你該怎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