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明顯的感到了對方的變化,急促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彼此的隱忍,氣氛越來越詭異。一個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行,不行,不可褻瀆了‘她’!一個警告著自己,不可,不可,自己是男人,他會厭惡的!
也不知這究竟是要折磨誰啊!
終於一剪子落下,紗布纏好,兩人暗暗舒了一口氣。汗水已浸滿兩人的額頭,隻不過是換個藥而已,兩人卻如置身於火山一般。
花傾國連忙起身開始收著藥瓶,鳳皓軒也立馬穿好衣服,長吐一口氣,將心裏的燥熱感好不容易平息下正要對花傾國說話,卻聽到花傾國的聲音先一步傳來。
“不早了你休息吧,這些藥是苗穀上好的藥,隻要你不再讓傷口裂開,明日應該就能見好了。你就在這間屋子休息,我走了!”話落急忙退出房間不給鳳皓軒說話的機會。
鳳皓軒看著自個兒伸出去欲拉住花傾國的手無奈的笑了。“算了,知道你心裏有我就好了,來日方長!”
“花傾國你是男人,你是男人!不要去徒惹傷悲,他喜歡的是女人,你隻會被他厭惡的!”回到屋子裏花傾國不斷地提醒著他是男人的事實,但越是提醒,心裏越是掙紮……
男人真的就不行嗎?
帶著惆悵兩人各自在屋裏歇著,聽著同樣的水聲,風聲,卻夢著不同的彼此。
花傾國的夢裏鳳皓軒嘲弄的看著作為男人的他,言辭間滿是惡心與厭惡……過了很久很久之後,花傾國哭著看向鳳皓軒的背影“我與你是不是真的隻能錯過!”鳳皓軒轉過身來看著他良久,良久……
在鳳皓軒的夢裏花傾國憂傷的看著他。“皓軒,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你不喜歡傾國嗎?就因為我不是——”後麵的話還未聽見,鳳皓軒被鳥鳴聲驚醒,天已蒙蒙發亮。
好奇著為何會做這樣的夢,一夢醒來便再無了睡意,幹脆起來仔細觀察著這本是花傾國的房間。房屋擺設雖十分簡單,但極其雅致。竹壁上掛著許多字畫多以翠竹、蓮花、遊魚為主。上題之字筆鋒細膩,看上去十分秀美靈氣。
屋內有一書桌上放有紙墨筆硯,還有一副未題字的畫,畫的是梧桐。身後有一書架上麵還堆著許多卷起來的字畫,鳳皓軒好奇下打開細看,卻見上麵的字體與方才所見的甚不一樣,筆鋒剛勁有力十分瀟灑,分明是出自男兒之手。既不許男子入這苗穀,這些字畫又從何而來?
見屋外霞光縷縷天已大亮,在屋內待了一天,便想著出去活動活動。踏出房門深吸一口氣,果真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晨光下的千裏湖映著山樹花草,一枝一葉,無處不透露著秀麗,寧靜與祥和。蕩漾的輕紗船靜靜的飄在湖上,很久很久沒感受過這麼安寧的早晨。
船上的花傾國依然是素衣白裙,背對著鳳皓軒恬然的坐在船上。行動快過思想,足尖輕點,飛起、落下隻在片刻間。
“傾國這麼早你在做什麼?”
“我在釣魚啊!”回頭對鳳皓軒淺淺一笑。“待會兒熬湯給你喝,替你補補。”笑容映著朝陽,那麼淺,那麼淡,恰是那一低頭的柔情緊緊攏住鳳皓軒的心。
克製不住的衝過去將花傾國拉入懷裏擁住,魚竿‘啪!’的一聲,掉進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