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反對鳳皓軒在這個時候‘立後’的呼聲越來越高,受了那人的示下,南宮思權更是表現得尤為活躍,雖然他不知道為何那人要他助皇甫霖向鳳皓軒提出和親。他認為應該馬上除去舞一夜而不是留下‘她’,甚至是還要帶去星宇國,‘她’的存在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不過隻要一想到這時隔二十年的相見,對那人的思念在這幾天的夜裏化作纏綿,他便不願去想其他的,隻知道隻要是那人想要的,他便去做到就是對的。
舞一夜知道朝堂上這段時間的紛爭,也知道星宇國的咄咄逼人,他甚至有些看不透鳳皓軒的打算究竟是什麼?而太後也對那些紛爭視而不見隻一心操辦著封後大典?難道他們僅僅是不想讓星宇國的意圖得逞?隻是為了保護他,呃是保護作為舞一夜的他。可是這麼做未免太過強硬了一些……
離太後定下的吉日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一天舞一夜如往常一般親自熬了參湯給鳳皓軒送去,看著他成天斡旋在大臣與使臣之間,還要被南宮思權以及皇甫霖步步緊逼,他為自己不能在政務上幫上絲毫而更加的擔心。
剛進禦花園裏就看見花叢之間隱隱約約地有兩個人在說著什麼。更近了一些後舞一夜藏身在一假山之後這才看清了其中一人是南宮宇,而另外一個雖然沒有看見他的麵容,不過那張揚的紅色衣衫依然宣告了那人的身份。
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從南宮宇的臉色看來,似乎他們的談話不甚愉快。不過也是,麵對一個讓自己受了如此多折磨的人又怎會有什麼愉快的交談呢。不過,皇甫霖又為何會找上南宮宇呢?抓了南宮宇,給他下毒,卻又給他解了毒,為什麼呢?
直到皇甫霖離開以後舞一夜這才走了出來,南宮宇剛一轉身就看到舞一夜與他的侍女小茜迎麵而來,眉頭皺了皺,不悅地想要避開。
“南宮大人留步!”
“不知郡主有何指教?”冷冷的開口,對舞一夜叫住了自個兒很是不滿。
“不知南宮大人最近身體怎麼樣,剩餘的藥性可有完全散去?不如我再替南宮大人診脈一試。”
舞一夜好心開口,然而那些藥是南宮宇最厭恨最狼狽的記憶,更兼是由舞一夜提起,他更是氣憤,轉瞬間更是冷了幾分。狠狠地盯著舞一夜,恨不得一掌劈了他!想著自己會如此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若不是他的出現,鳳皓軒怎麼會遲遲不去救他?又怎麼會在那一夜為了這個人兒留下了他?他的苦難都是從那一晚開始的,他怎麼忍得下去?
南宮宇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舞一夜不明白究竟是為何?就像是那一次一樣……難到他受了什麼威脅嗎?莫非是因為南宮飛飛?因為南宮飛飛服食的那些藥物?
“郡主,再耽擱下去隻怕參湯要涼了,不如先把參湯送給皇上。”在舞一夜身後的小茜也感覺到了南宮宇身上濃濃的殺氣,擔心南宮宇會對舞一夜不利,她出聲提醒著舞一夜盡快離開,卻不想這一句話更是激怒了南宮宇。
憑什麼舞一夜可以如此親近鳳皓軒?憑什麼舞一夜可以以愛人的姿態關心鳳皓軒?這個騙子!舞一夜與鳳皓軒都是騙子!既然如此那他答應了皇甫霖的提議也未嚐不可!
“郡主留步!可否借一步說話?”
察覺到南宮宇身上的殺氣驟然退下,舞一夜疑惑地看著南宮宇,總覺得他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一般的,帶著一股不可捉摸的堅定。
“小茜你幫我將參湯送去給皇上。”
“可是,郡主——”
“去吧!”不容小茜反對,他直接下了命令。
“是,小茜遵命。”有些擔憂的慢慢退了下去,想著憑借主子的身手,南宮宇定然也做不了什麼吧……
“南宮大人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其實想必你也察覺到了,我愛他,比你早比你久。”
他說著一點也不避忌,難道他就不覺得害怕?畢竟他是一個愛上男人的男人?還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也是男人?舞一夜疑惑地看著南宮宇,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郡主莫不是真的以為他隻愛你一個?那些長久的陪伴,那些一起走過的歲月他一點不在乎?他就沒有動過心?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吧,我與他還有夜王,以及玥兒,我們從兒時就在一起,我想他的心思我應是十分了解的,他是一個重情的人,我不認為他會因為你而放棄那長久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