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幫我把傾國找回來,一定要幫我把他找回來!”突然花姑子站起來拉住了鳳皓軒的手。表情裏充滿了擔憂與害怕。
鳳皓軒看著花姑子意識到事情應該十分的重要,否則花姑子是決計不會想要他與花傾國有牽扯的。
太後也為花姑子的舉動而驚訝,“母親你怎麼了?先坐下來慢慢說。”太後讓瑛嬤嬤扶著太後坐下。
“哎,到這個地步我也不能隱瞞下去了,彩兒,你其實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花姑子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出了太後的過往,太後越聽越是豁然,她也算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花妶是苗穀傳人而不是她,為什麼花妶身上有紅蓮印而她沒有。
那麼,以前的她真是當真該死了,本沒有又何求?反而害了一心為她著想的花妶。她有何資格擁有這榮華,老天早早奪走她的幸福就是對她的懲罰嗎?
這一切來得突然太過戲劇化,鳳皓軒還沒能從血親的悲傷之中走出來,馬上又峰回路轉,柳暗花明,一時大悲大喜,竟然噴出了血跡。
“皇兄!”
“皇上!”
“無礙!”鳳皓軒對著太後與鳳皓夜擺了擺手。“外祖母,請允許我繼續這樣稱呼您,您方才說讓我一定要找回傾國是怎麼回事?”
“哎,具體的緣由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皇上隻要知道傾國他一定不能落入星宇國皇室的手裏就好,如果傾國被帶去了星宇國,他的性命堪憂!”
“這麼嚴重?”鳳皓夜問著花姑子,看著花姑子點了點頭,眉頭皺了起來。
鳳皓軒隱約間明白為何皇甫霖要執著於花傾國了,想來花傾國身上一定有他們所貪圖的東西。想想之前花傾國為了幫他多多少少泄露了屬於苗穀族長和傳人的身法秘術、醫術。皇甫霖他們莫不是肖想他苗穀傳人的身份?
那一句得苗穀傳人得天下的話,太過蠱惑人心!他的傾國,怎麼能成為別人的天下的工具!
“皇兄,我——”
“夜,宣太醫入宮!”
“皇兄你要做什麼?”
“朕,身體抱恙,暫不理朝政由夜王代理!”
“皇上!”太後厲聲喝著鳳皓軒,帶著斥責,可是看著鳳皓軒回事的眼神裏充滿堅定還有乞求,她真的狠不心來。再一想到如果花傾國真的有危險,她怎能做到置之不理?莫說花傾國本就是他喜歡的孩子,就算沒有這一點,因為花妶她也不能任花傾國被帶去星宇。
星宇國,二十二年前也是星宇國,是不是她的自私造就了花妶的生死未卜?
“哎,去吧,去把那孩子帶回來……”
“謝母後!”
鳳皓軒一刻也不願停留,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花姑子急忙喚住,從袖襟裏麵掏出了一小塊方盒,俯身在鳳皓軒的耳朵邊悄悄地說了一句什麼,鳳皓軒點了點頭。
“去吧,去找他吧,如果真的避無可避,我隻求你能讓傾國此生無憾!”
“外祖母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安好找回!”
次日,紫陽帝再度重病,朝政由夜王代理。
南宮思權一黨動作加快,南方暗中集結的軍隊逐漸向王城逼近,鳳皓夜與南宮宇調令軍隊嚴陣以待。
表麵上看起來平淡無波的朝堂,實則早已是千鈞一發,滿朝大臣紛紛開始暗自擁邊而戰,鳳皓軒與南宮思權可相抗衡,然南宮思權私下與星宇勾結,這成為了大臣們所忌諱的力量。單憑鳳皓軒手裏的百萬大軍,麵對南宮思權手裏的百萬大軍以及虎視眈眈的星宇國,輸,無疑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鳳皓軒病倒了更是讓站在他一邊的大臣人心惶惶,心生動搖。反觀南宮思權卻暗自琢磨起來,這個時候鳳皓軒的稟報太過離奇,以他看來在這個時候鳳皓軒就算病倒也不會讓大臣知道,又怎麼會明旨宣告?
正在南宮思權捉摸不透的時候一封匿名書信傳到了他的手裏,上麵自己娟秀應該是出自女兒之手。
“誰寫來的?”黑暗裏一個陰暗的聲音傳來。
南宮思權微笑走進黑暗裏麵,衣服窸窸窣窣地聲音透過黑暗傳了出來。
“師兄,這恐怕就是你們那閑人傳出來的。”
“讓我看看。”
在黑暗裏麵,那個人就直接展開信紙看了起來。
“好,很好,真是地獄無門偏要闖啊,嫌活得長嗎?無情,時機到了,很快你就可以回去了。”
“恭喜師兄,大業將成!”南宮思權竟然會如此諂媚的說話,話語裏竟還含著對情的渴望。
“哈哈哈哈——”
沉沉的黑暗裏麵,邪肆的笑聲像是鬼魅,翻滾席卷,不知道會開始的是如何血腥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