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花傾國進入了那密室被皇甫淵發現那天以後,皇甫淵已經跟思安整整三天沒有踏出寢宮一步。聯想到當時皇甫淵奇異的怪化,和思安謎一般的存在,花傾國有心要去探查一番,隻可惜這裏畢竟是星宇是在皇甫淵的地盤上,他也隻能想一想罷了。
第三天的傍晚寢宮終於打開了,皇甫淵神采奕奕地再度出現在花傾國的視野裏。三天過去他又恢複了往常那陰邪凶狠的暴戾麵貌,若不是親身經曆真的很難相信,隻是一瞬間皇甫淵就會怪化成一蒼蒼老翁。
自那日在假山上一談之後花傾國無論到哪兒,身後必然會有黃福林的身影,必然還有皇甫昭和鶯兒,這幾乎已經是星宇王宮的一大風景,自然身居高位的皇甫淵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這一次修煉凶險至極,思安告訴皇甫淵那個臨界點就在眼前,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錯過就還要再等上五十年,他深知他等不起。皇甫淵悄悄在心裏做著最極端的打算,他本想要花傾國甘願將天藥交出來,這便是萬無一失。可是看如今的情況,似乎花傾國與皇甫霖太過親密,這對他實在不利。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想強硬未免就不是一個辦法,思安,是他唯一相信也值得相信的人……
“來人啊!詔太子前來!”
皇甫霖他畢生最滿意的一個棋子,像他,太像他,唯有一點與他不同那便是皇甫霖多了一個魔障,那就是花傾國。皇甫霖再留下去很有可能會壞了他的大事,所以他的這顆棋子是時候走向滅亡了。皇甫淵再一次佩服起自己的明智來,他十分享受這種高高在上,人命在他手中不過如灰煙,隨掐隨滅。
“兒臣參見父皇!”沒過多久皇甫霖便應詔而來,跪拜在皇甫淵的身前。
沒想到皇甫淵居然毫無征兆的一腳踢向皇甫霖的胸口,毫無準備的皇甫霖徑直撞上了一旁的屏風之上,鑲金雕花鏤空的屏風瞬間裂成兩半。皇甫淵沒打算就這樣放過皇甫霖,立馬又是一腳,竟然是想要直接踩到黃福林的肚子上,這一次皇甫霖反應極快沒再讓他得逞。
一個翻滾,快速地站了起來防備的看著皇甫淵,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剛才皇甫淵那一腳也不知道是傷到了肺還是肝,此刻巨疼無比。“父皇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我的好太子不如你告訴父皇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怎麼,太子當久了想要換個位置來坐坐了是嗎?有這想法的時候也要瞧瞧自己有沒有本事,有沒有命來坐,別忘了你是為什麼而存在,不過是我施舍了一條命給你的可憐蟲罷了!”
皇甫霖緊緊地握著拳,竭力忍耐著心裏那股憤怒,那股恥辱,他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眼前這個人可以這麼狠!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的骨肉便是那可以隨意玩弄的棋子,他們在他的眼裏不是他的孩子,甚至連一個人都算不上。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沒有心嗎,真的沒有心嗎?
“父皇你說得對,我的確是一個可憐蟲,從十三年前起我就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可憐蟲,三年前我更加清楚身為你的兒子有多可憐。像我這樣可憐的人居然還有閑心去可憐另一個可憐的人,父皇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吧。父皇,我真的很想問你一句,我還有你的另一個兒子皇甫昭在你眼裏麵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