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零零碎碎,睡的不太好,也不那麼糟。隻是半夜總聽見響動,不是皮鞋來回踩地板的聲音,就是溜溜球砸地板,還有人敲門。有時甚至也得一個人影站在床前。醒來了也是迷迷糊糊,好在我不是覺主,不然真的會曠課睡覺。
課間發現大非沒上課,打聽了三胖才知道他請假了。我心裏默默祈禱,希望不是出什麼事了,我都告訴他了,能不能擺脫那種情況就要看他自己了。
下午大非就回來了,上大課的時候還故意坐在我後排。“鑫悅,還真被你說對了!”“啊?”“我朋友找了個大師給我看了,看的可準了,說我帶了不幹淨的東西回家。”“昂,我猜也是,然後呢,給你解了嗎?”其實我對這種所謂的大師是不削的,正常人都能分辨的事情還用他說沒,看清由來,能解了還算小有本事。大非接著說“我放假不是去了趟廣西嗎,有個什麼王府,清朝的,有個床很漂亮~”“你看我說你肯定去了什麼地方吧,老房子特別容易招那個的。”“對呀,我坐在那個床上,美滋滋的,然後說了句這麼漂亮的床,來個妹子就好了。那個大師都能看見我坐在床上。”“亂說話,不找你找誰!開天眼的都能看見,這有什麼稀奇的。”“哎你好像挺懂的啊”大非見我一臉不削,我說“本來就是啊,你這些都是嚐試好麼!能給你解了就行,你自己慢慢弄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服氣,我想說我媽媽很厲害的,他這些都小兒科,可是我又明明知道能幫助他就行,無所謂是誰的,這個有什麼好攀比的。大非見我對大師沒興趣,就對著三胖和珍珍說“那個大師呀,說自己三月三生日,厲害吧,從小就陰陽眼,後來結婚才沒有。”珍珍不明所以,但是對這種事情既好奇,又害怕,拉著我的衣袖一直聽。我出於好意,又告訴他“積點口德吧,再別亂說話了。”哪知這人不識好歹“大師告訴我晚上怎麼做了,我要是按要求做了她還煩著我,我就在夢裏把她撕了!”我真是來氣,“不聽好人言!本來這事就是你不對在先,你這樣難保以後不把你帶走,你以為是鬧著玩啊!”這種人真是懶得理了,反正該說的說了,他命長不長不關我事。珍珍倒是好奇,反複問大師什麼樣,厲不厲害,然後大非就說大師清明節撞鬼還病了三天呢,什麼護體小白龍隨身帶著。快下了課了,他還嘟囔著“大師說晚上七點去路邊念叨一下,送點紙錢她就走了。”我心想自己不作就不會死。
放學路上珍珍還問我“你說那個大師真能看見鬼嗎?”我也是很無語,誰想看見那些啊“可能吧,畢竟有些事情科學解釋不了,能看見也不奇怪,看不見能把事情解了也算厲害。”
“悅,你家阿姨是不是也能看見。”
“嗯,開天眼了就能看見。”
“太嚇人了,走到哪都能看見沒?”
“哎你別神經病哈,誰閑著沒事看那個。一般都是有求上門的,拿著煙,我媽給她看看,也不是隨時隨地看,那不把自己嚇死也得累死。”
“哦哦哦,我以為是在哪都能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