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很著急,可是渾身卻無法動彈,甚至不能說話。
清雅離了王府,從屋頂翻下在裁縫鋪裏挑了件南越男子服飾,留下一隻手鐲,當下換好衣服,負著包袱使出上乘輕功離了王都城。
在王都城外的一家的馬鋪子買了一匹馬,騎馬連夜離開。
待格日穴道自行解開,已是五更時分,遠處傳來了雄雞報曉之聲。
“來人啊!來人——”
幾聲高呼,很快就驚動了東暖院值夜的奴仆。
翠玉與阿綬推門而入,看著滿屋的狼籍卻依舊衣著整齊新郎服飾的格日是,無不覺得怪異。
“快傳大管家!王妃……王妃他……逃走了!”
最驚奇的莫過於翠玉,他看見格日竟然行動自如,他不是應該坐在輪椅上的嗎?
格日話落,重重地擊在桌上,手上傳來陣陣刺動。
她說: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她還說,在他之前她就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這是對他莫過的羞辱,她嫁給了他,可她的心卻從未在他的身上停留。即便她做那麼多,她關心他、鼓勵他……都隻為了盡早的逃離他的身邊。
大管家一邊穿衣一邊飛奔進入東曖院。
“她逃走了!她騙了本王,無論怎樣,你都要替本王把人給追回來。馬上就去!”格日憤然說道,月清雅,既然對你的憐惜不要,本王也勿須再憐惜,若是尋回了你,本王定要讓嚐嚐被戲弄的痛苦……
月清雅,月清雅,你難道沒有看到這滿屋的鮮花,這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你沒有動心分毫麼?你將本王所有的真心、誠意都踩踏在腳下。
花,他為她準備的花。
這裏有七成的花是從皇宮弄來的,為了此,他甚至不惜將母後最愛的幾盆薔薇都搬來。
“啊——月清雅!”格日越想越氣,越氣越急,他想要抓住她,可她終究從他手邊成功的脫逃。
想到她逃走,格日雙目如劍,掠過殺氣:“是誰給了她解藥?是誰?”
翠玉低頭。
阿綬低頭。
大管家得令,速速召集王府上下追人。
西靜王妃逃走的消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就飛滿了王都,飛離了王都,市井之中人人都在傳言,說這位南越第一美人是如何風華絕代,又是怎樣不堪嫁與殘王為妻,所以這才棄了殘王離開。
這些傳言無意是第二把刀子,深深地剜割著格日的心。他努力想要配得上她,他想自己站起來就能毗配。可她不要,她還棄他而去,就在他準備與她圓房,一心一意要將她捧在手中,想要與她做一對恩愛夫妻的時候,她逃了!
他曾是那樣的愛,那樣的癡迷……
愛著她的單純,癡迷她的美貌。可她卻深深傷及了他的心,這是她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
五天了,他還是沒有打聽到關於她絲毫的消息。
西靜王府動用了官府的力量,從王都到邊城一路貼上她的畫影,可是她卻如同從人間蒸發一般。
沒有,還是沒有!
沒有消息,就說明她與他離得越來越遠。
這是他如墮地獄般難熬的五日五夜,第六天曙光來臨之前,曾經的眷戀與美好都化成他心底對她深深的怨恨。她踐踏了他身為皇子的顏麵,如同第二次挑斷了他的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