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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格日麵色難看地離了霽月苑,清雅不想過問此事,可是什麼事讓他如此動怒。
清雅暗問自己的真心:愛格日嗎?
她應該是恨的,可現在卻沒有自己預想的那般恨。她違心的停留在此處,是給自己機會,還是給格日機會,或者說她已經沒有後退的路。
“啊——娘娘!娘娘……”
心事被外麵的驚呼聲打亂,一名宮娥進入霽月苑,重重的跪在地上,來不及隻是拚命的磕頭:“娘娘,看在你與我家郡主同為南越人的份上,救救她吧,救救她——”
隻幾下,宮娥的額頭已經磕破了皮,殷紅的鮮血從額上流下。
“出了何事?”清雅攙起宮娥。
宮娥收住哭聲,滿是驚恐:“殿下進入流盈苑,發現天馬太子妃竟與一名太子府侍衛赤身躺在榻上……”
柴清雅也真是,在南越任性放浪就罷了,而今這裏可是北涼,對於她的為人,格日一早就打聽清楚了,在他的府裏做出這種事,不是自己撞上刀口麼。
清雅隨宮娥來到流盈苑,但聽裏麵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驚呼,還有夾雜著風聲的馬鞭聲,交替而出。空氣裏彌漫著鮮血的氣息,清雅倒吸一口氣,正欲進入流盈苑內室,已被兩名侍衛攔在外麵。
“可惡!淫婦!賤人,當這裏還是南越麼?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勾引男人?”
格日怒揮鞭子,一句話裏已經揮動了四五鞭。
柴清雅自幼嬌生慣養,哪裏能經得住這種折磨。
“殿下!殿下——”清雅推開侍衛。
內室之中,一名隻著內褲的壯年侍衛躺在血泊之中,死相猙獰,麵露驚恐。
柴清雅的內衫襤褸,露出潔白嬌的肌膚,與縱橫交錯的帶血鞭痕。隻顧頭不顧尾,頭紮在軟榻之下,露出半隱半顯的圓潤臀部,不停的顫栗,高聲驚呼,大聲哭泣。
格日還想繼續抽打,身前已經顯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殿下……”若不是聲音不同,他會誤以為自己的眼花,“饒了她吧。”
“饒了她,月亮,你知道她……呃,連本王都說不出口,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竟然背著本王幹出這種事。”
柴清雅見人奪下他手中的馬鞭,從榻下爬了出來,不甘心被打,撲上前去,死死地卡住清雅的脖頸:“姓月的,都是你害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使的詭計,是你把一個中了合歡散的侍衛放到本宮床上……是你,害本宮被侍衛淩辱……”
“姓月的,我要卡死你!”
清雅覺得呼吸困難,柴清雅的臉上滿是血淚。
柴清雅的額頭斜斜地劃過一鞭,鮮血從額上流泄下來,而她的眼時含著晶瑩的淚水,血淚縱橫便是如此。
格日加入其間,撥開柴清雅的雙手,隻一瞬,卻見清雅的身子像離弦的箭往桌案上衝刺過去。
“月亮!月亮……”
格日驚呼,她撞上桌角,身子一晃,跌落地上,說時遲,那時快,格日一個箭步將她擁放懷中。
清雅被撞得眼冒金星,有熱流從額上湧上:“格日……饒……饒……”
話未說完,竟昏死過去。